幫忙演奏的作曲部作者們也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首曲子，隻是看，和實際演奏出來，給人的感覺，最終帶來的震撼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在看到《東風破》這首歌的時候，他們就明白這首歌有多麼厲害，實際演奏之後，他們發現，自己的想象力還是不夠。
這歌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
什麼樣的將領帶出什麼樣的兵。
呂山海在作曲部雖然沒有實權，自己也說是來學習的。
但是作為藝術界的老前輩，曾經的最高音樂學院教授，大家能從他身上學到的東西太多了。
這些專業的音樂人們，也很願意去找呂山海學習。
漸漸地也受到呂山海的思想影響，在尋找華夏本土樂曲的新出路。
但他們之前的想法也主要是對抗，可能想的沒有呂山海那麼深刻，但是他們現在也大概能明白，這個出路並不是單純的用我的力量打贏你。
而是我學會了你的本事，再反過來把你按在地上打。
古往今來從來如此。
就像火藥是華夏最早發現，卻在西方人手上大放光彩。
腐朽的封建王朝固步自封，沉迷在天朝上國的優越中無法自拔，被西方勢力打得落花流水。
這個世界的華夏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革命來得更早，來得更加徹底，將不願意接受新事物的腐朽舊製度徹底清洗。
當時的先驅者，可不會說我中華武術天下無敵，然後練成絕世高手就去對抗洋槍大炮。
一曲奏罷，大家更加期待第二首歌了。
甚至覺得很幸運，呂山海從一堆人中選中了自己，於是自己能第一個聽到這首歌。
老頑童呂山海親自去倒了杯水拿給楚歌，眼中滿是期待：“潤潤嗓子，下一首下一首。”
“謝謝。”楚歌小口抿了兩口，“不過第二首，我來唱，可能不能有他最好的效果，隻能大概表演一下。”
雖然有神秘力量的加成，但是京劇戲腔這東西，哪怕速成也隻是會唱。
其中韻味，沒有多年的練習是唱不出來的。
一個外國畫家，技術高超，能將水墨畫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是卻對其中蘊含的文化底蘊並無了解。
那這幅畫的意境就是大打折扣的。
意境這種東西，不是可以工業化流水生產的。
就像武俠小說中的武林高手，同樣一本秘籍，有人可以練得出神入化，有的人卻始終不得其意甚至走火入魔。
楚歌這份神秘力量就像是武俠小說裏的絕世秘籍。
那人人爭搶的絕世秘籍難道誰拿到都能成為絕世高手嗎？
不見得。
隻能說絕世秘籍中，或許有一些捷徑，一些前人的經驗，它具備很高的上限，也有相當的下限，但是不是誰練了就能成高手。
最後蛻變的過程還是靠悟性。
楚歌被神秘力量提高了下限，具備唱出來的能力，但是從來沒有表演過戲曲的他隻得其形而無其神。
這首歌最大的亮點就是戲腔，楚歌自然得先說清楚。
呂山海不知道，隻看歌詞也看不出這些，他好奇道：“為什麼這麼說。”
楚歌在歌曲的情感表達上，在他的認知裏屬於是頂尖的，能夠很清晰的把歌曲中的情感帶給聽眾。
楚歌這麼說，他大概能猜到是技巧上的原因，但是隻看的話，也沒有什麼特別複雜的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