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萊一直都是沈宜君的近侍,這事林青鸞不知,她隻當是普通的暗衛。
她將魏萊送去給沈宜君傳遞情報時,魏深被替換了下來,現如今魏萊依舊在沈宜君身邊,魏深卻在太子妃處。
仗著有幾分情誼,沈宜君也不是多苛刻的人,魏萊看著獨自在書房喝酒的太子,心有不忍。
他上前想去拿酒,沈宜君不動聲色的擋住了他,語氣慵懶:“想搶酒?”
魏萊道:“太子,為何不告訴太子妃魏深在她身邊保護她。”
沈宜君聽到太子妃三個字微微有些發愣,隨後沉默,一言不發。
就當魏萊以為太子睡著了的時候,沈宜君清明的聲音才從身旁響起:“你在太子妃那保護了幾天,你覺得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魏萊一愣,私自議論太子妃可是不敬。
可麵前讓他議論的是太子,沉順片刻還是答道:“太子妃做事穩重,性情聰慧,知進退,守禮節。”
“我說的不是這個。”
沈宜君將酒隨意的一扔,酒瓶在鋪好的的地毯上翻滾了幾下,未發生半分脆裂的響動。
“誇她的話我聽得太多了。”
魏萊不明白,不是想聽誇,那是想聽什麼?
這些話也並不是誇,而是魏萊的真實想法,就連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的魏深誇讚太子妃的時候,都是跟他幾乎一樣的話束。
沈宜君看著被他拋在不遠處的酒瓶愣神,隨即又笑道:“把剩餘的酒都撤了。”
他的心思與否,永遠隻能埋藏在最深的洞穴裏麵,暗無天日,永不見光。
魏萊雖不明所以,還是聽話的將酒瓶都撤了,隨即掩埋在最深處。
在魏萊走後,沈宜君好看的桃花眼微眯,看向窗外皎潔的月光。
他坐姿慵懶,笑容裏帶了些不為人知的苦澀。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許側妃和紀侍妾一同在林青鸞內堂外等待行禮。
林青鸞穿著妥當,心下思想這兩年太子愛寵誰寵誰,總歸沒有子嗣,寵誰對她而言都構不成威脅。
可是不能過分寵了,柳寶珠和如意是個蠢的,孫柔卻不是,而如今來的那倆個。
既是皇上賞賜,就得小心應付,唯一好點的地方就是偏偏就是皇上賞賜的。
這類型的美人,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側妃,多數是眼線,太子不會過分寵愛。
白芷從白悅那兒聽說了林青鸞昨夜似乎跟太子發生爭執的事,她仔細的端看林青鸞的神情。
姿容絕豔,眼底潔白,神采奕奕,絲毫沒有困擾的樣子。
她從衣閣內拿出了一件繡有茉莉花的外袍,邊給林青鸞穿上邊說:“許側妃柳側妃跟紀侍妾,都在外頭等候。”
“何時來的。”
“許側妃單獨來的,柳側妃跟紀侍妾都是一起來的”
林青鸞對著鏡子照了照身上的外袍,覺得太豔了,白芷覺得豔點好,外頭三個小妾,太子妃的通身架勢就要拿出來。
林青鸞笑:“那就這樣吧。”
許側妃倒是個聰明的,知道紀妹煙跟她都是皇上一起賞賜的,這個時候不避嫌還上杆子在一起不就明晃晃的告訴太子,這倆個是皇帝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