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初門房攜手嬤嬤倆人趁廚房的人不備往太子的晚間藥膳中放了絕育散。
因藥膳味道本來就重,絕育散中一點點的味道也被揮發出去。
還沒等門房說完,徐嬪起身說道:“門房本來就是太子府的人,若真的太子被下了絕育散,那兩位懷孕的東宮美人是怎麼回事?”
皇上不語,嬤嬤卻在旁邊說了一句:“奴婢初次下毒,手抖下錯了一三分之一,所以隻下了三分之一的絕育散,剩下三分之一在奴婢的奴房中。”
徐嬪不語,三皇子還想再說話,徐嬪這時又接話道:“皇上,此人是太子府的人,說話不盡可信。”
沈宜君冷聲道:“徐嬪是在說孤指使他們下的藥?”
不知從何時起,那個當初被她逼的隻能逃往邊疆的皇子如今長成這般模樣,心計也如此之深。
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退後一步隻能是死,而往前衝說不定還有活得可能。
徐嬪被說中心中所想,也不避諱,直截了當說:“是,太子的奴仆說在太子府給太子用了藥,可太子府的倆位美人卻能懷孕,這難道不應該讓人懷疑嗎?”
被徐嬪這般說,太子也不惱,他看向一旁的太醫說道:“徐嬪既然懷疑是孤自導自演,不如問問太醫孤是否真的中毒。”
皇上這時也冷冷道:“張太醫。”
“微臣在。”
“太子何時中的毒。”
“景昭十九年七月。”
太醫說的與門房說的時間絲毫不差,皇上冷冷的看著坐立不安的三皇子和蒼白著一張臉的徐嬪。
太醫這時候又說:“這毒極為霸道,若不是門房用的量少了一點,哪怕再多一點點,太子的命可能也保不住了。”
徐嬪心頭一涼,轉眼看向三皇子,三皇子臉色也突變,他沒想讓太子死啊。
皇上已經是震怒,胸膛劇烈起伏,青筋暴起,喘著粗氣拿著案板就砸過去:“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徐嬪突然明白了。
三皇子心中一緊,立馬跪下:“兒臣冤..”
徐嬪卻是先行跪下,一字一句道:“臣妾教導不嚴,請皇上責罰。”
三皇子扭頭,神色難掩震驚:“母妃。”
徐嬪不去理會三皇子,隻看向麵前漸漸平息怒氣的帝王,等待帝王的審判。
許久,皇上冷冽的聲音才傳來:“無關人等先退下。”
頓了頓又繼續道:“徐嬪留下,其餘的人都退下,三皇子在殿外給我跪著!太子在外看著三皇子受罰!”
如此屈辱。
大理寺卿首先離開,這是皇上的家事,怎麼說他做不了主,他雖迂腐,但不是蠢。
三皇子蒼白著臉離開,隻希望殿內的徐嬪能夠幫他說說話,謀害太子,謀害皇嗣,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