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您這是?”
後頭的夥計已是追上來,他望了望掌櫃,轉而看向杜杯停,聳了聳肩,示以無奈。
“我要跟你打聽個消息。”杜杯停麵色平靜,從兜裏取出一片金葉子,放到櫃台麵上。
“哦?什麼消息,公子不妨直說,隻要是在下知道的,定然會全然告知。”
掌櫃的眉頭當即一挑,嘴上這般允諾著,但手卻是沒將杜杯停給出的金葉子立即收下。
“關於一個人的消息。
你是外城人,應該是知道角蛇幫的鄭輝,鄭堂主。
他昨晚來你家酒樓了。
昨晚他有沒有離開酒樓?
是自己一個人離開的,還是被一群人給帶走?”
掌櫃聽後,麵色仍舊是不改分毫,他嗬嗬一笑,伸手將杜杯停給出的金葉子給推了回去。
“這位公子,實在抱歉。
這事兒可是關乎到本店客人的私密。
在下可不敢胡亂透露。
況且,不對外告知關乎本店客人的一切信息、行蹤,也是本店的職責所在。
還請公子見諒。”
在櫃台上滑開的金葉子被推到一半,便被止住。
杜杯停的手指頭抵在櫃台上,將其前路給擋了下來。
並且,他的手指頭還出現了一枚新的金葉子。
“再加一枚金葉子。”杜杯停平靜的看著對方。
“公子,這不是錢多錢少的關係。
這是”
“咻!”
一道急促的破風聲在耳朵旁側刮過。
什麼都沒看清,一縷鬢角的發絲便被切斷,緩緩飄下。
掌櫃臉上的表情已是完全僵住,他愣愣的轉過腦袋,隻見旁側的木架牆上,出現有一個完全凹陷下去的片狀小洞。
而深入小洞內部的,自然是被杜杯停彈出的那一枚金葉子。
見到嵌入木架牆內的金葉子,掌櫃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額頭不禁冒出幾滴冷汗。
原本站在杜杯停後,略感些許不耐煩的夥計亦是如此。
見到這一幕,渾身當即緊繃,低垂著腦袋站在一旁,如木頭人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我給你五息的時間考慮,把答案說出來。
如果答案令我不滿意的話,那你便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說話的同時,杜杯停拾起櫃台上剩餘的一枚金葉子,夾在指尖,似乎下一刻,便要被他投擲出去一般。
掌櫃原本張開的嘴巴立即收緊。
他的眼珠子一陣轉動,似乎在思索,隨後道,“鄭堂主昨日被人帶到此處,開了間套房,沒過一會兒,便又被帶他來的人給帶走了。”
聽後,沒有絲毫的猶豫,杜杯停轉身就走開。
一出酒樓,便往右側的巷子鑽去。
半刻鍾後,他便來到一條街巷的街尾。
此地環境安靜、幽靜,附近隻有七、八處大宅子。
杜杯停的半邊身子都藏在宅子院牆裏頭,冒出半邊腦袋,目光在每隔宅院的牌匾上都仔細看了看。
認真確認過後,才來到左前方的一處占地麵積較為廣闊的宅院牆邊。
此處,正是內城三大勢力人員來到外城,暫住的地方。
是三幫人員昨日連夜替內城三大勢力人員安置好的,由幾位堂主、領頭專門負責。
而杜杯停,正是其中之一。
便也知曉此地。
朱漆色大門兩側,都站有兩名孔武有力的漢子,手裏挎著一把長刀。
從他們的體型外在上看來,不難看出,這兩人都是有練過武功在身的。
而在這頂門上,則是掛著一個圓形掛牌,寫有一個大大的“陳”字。
“門口有人。”
見此,杜杯停果斷繞遠,來到牆頭較為低矮的一處位置。
雙腳一蹬,腳一踩,整個人便直接翻了過去,身形穩穩著地。
附近有一個石亭,邊上就是假山流水,一條鵝卵石鋪造的石路,一直往宅院的深處延伸,直至一條木製長廊處,才停下。
見附近沒人,杜杯停迅速邁開腳,開始在附近搜找起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後。
一堵院牆,忽的一個人影翻了出來。
杜杯停的眉頭幾乎是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