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生日這晚,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我就回到了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沒多久我就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場景是在一處鬱鬱蔥蔥的山穀裏,有個清澈的湖泊,野花茂盛的開著,在岸邊有一群長得奇形怪狀的小動物,有的是小孩子長了一張兔子臉,還有站立起來行走的黃鼠狼,一群小動物在岸邊嬉戲打鬧,一幅其樂融融的景象。一旁梧桐樹上坐著一個俏麗的白衣身影,看不清麵龐,但是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畫麵一轉,湖泊裏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像龍又不是龍,確切的說是一條沒有角的黑蛟,它龐大的身軀遍布傷痕,鮮血染紅了湖水,一圈一圈蕩漾開來。一群沒有化形成功的小動物們都躲在俏麗的白衣女子背後探出頭來,悄悄地看著湖裏的蛟龍。
在白衣女子悉心照料下,那條黑蛟龍慢慢好轉,化成了高大偉岸的男人,兩人在山穀中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待那男人的身體好轉後,便離開了這裏,臨走之前還對女子承諾著什麼,他走以後,這裏的生活依舊繼續,小動物們還在調皮的嬉鬧,隻是梧桐樹上的倩影顯得格外孤單。
直到一群人衝進來,打破了這份寧靜。轉眼間山穀變得焦黑一片,往日的和諧早已不複存在,隻有 被毀壞的花草,還有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動物們,白衣女子身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麵對黑壓壓的眾人,站在風中的身體是那樣的單薄。最後她還是沒有撐住眾人最後的攻擊,倒在了血泊中。
然後就是那男人匆匆來遲,看見了山穀中的景象還有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他的身影晃了晃,隨之而來便是一身的肅殺之意,他殺紅了雙眼,用眾人的生命來祭奠她的離開。最後一人被男子用劍刺穿胸膛後,男子渾身也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用劍支撐著身體。這時身後的梧桐樹散發了極致的綠光,包裹住了山穀中的一切。看到這裏的時候,我的心一陣刺痛,一陣難以言說的痛苦席卷著我的全身,壓著我喘不上來,當我覺得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一陣清風拂過,驅開這份沉悶。眼前也浮現出來一個男人。
隻見他穿著一身白衣出現在我麵前,身上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仿佛不應該出現在真實世界裏,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麵容俊朗無比,最吸引人的便是他那雙眼睛,狹長的雙眼,眸子明亮的不像話,我全然忘記了剛才的痛苦,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入了神。他看到我這般模樣,忍不住勾起嘴角。我這才從晃神中醒過來。
“你好,帥哥。”被他的顏值震驚的我不知怎麼就脫口而出,然後又捂住了自己的嘴。真該死,見到帥哥就犯渾的毛病還是沒忍住。眼見那男人微微愣住,然後又恢複了平常,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我又繼續開口:“那個,請問,你是誰呀?”
“你們家供奉了我十八年,你說我是誰呢?”男人緩緩說道。
“老.....老仙家?柳...?你怎麼...怎麼...?”看著眼前帥氣的男人,很難將他和我心中幻想的白胡子老頭聯想在一起。
“怎麼什麼,話都說不利索,以後怎麼給我出去看事兒?”柳北堂挑起眉毛,好笑的看著我。
“沒有沒有,仙家,我沒想到您如此的年輕,您長得可比我看到的所有愛豆都要帥!”我急忙解釋著。
“愛豆?”柳北堂麵露疑色,不過繼續說道:“先說正事兒,眼看天就要亮了,我給你的東西已經護不住你了,明日一早帶著我的牌位動身去哈市,不能讓你家人跟著,否則會有危險,記住,醒了之後就不要開口講話,直到我確認安全以後才會讓你開口,具體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柳北堂一臉正色的說。
“不能開口講話,為什麼啊?”我疑惑的問道,不能講話是怎麼一回事兒。
“ 你體內有強大的自然之力,我之前給你做的封印已經失效了,今天你醒後我會用我的法力繼續維持,前提是你不能開口講話,開口講話後便是泄了氣,露出了你的氣息,引來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會對你有危險。”柳北堂嚴肅的說著:“以後的事等到了哈市我們再說。你現在醒來,然後就去安排吧。”然後他便用手指輕點了我的額頭,我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我感覺自己渾身舒坦,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我抬起手掌一看,在我手掌的周圍,縈繞著淡淡的綠色,隻是一瞬間就被紫氣包裹住,我想這應該是仙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