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水消失得有些蹊蹺。”
“洞內隻有一個約莫一丈高的蛋殼。”
迷迷糊糊間,謝妄言聽到了身旁的對話。
那聲音有些耳熟,聽上去倒像是晏卿洲與葉淮淵——可他不是和這倆人分道揚鑣了嗎?
他腦袋裏還來不及轉過這樣的念頭,並且心底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事情自己仿佛忘了,但思緒卻也漸漸清明起來。
他想起了洞口彌漫的黑水以及吸飽了血之後,又變成正常版大小的褚玉清。
——褚玉清去哪兒了?
他還來不及思考更多。
眼皮顫動的頻率已經被身旁的人發現,“醒了。”
“……”被戳中了已經醒來的事實,謝妄言也覺得自己好像沒有再裝睡下去的必要。
但突然睜開眼也有點尷尬,於是擺出了一副“什麼你們剛剛說什麼我不知道,才真的才醒”的架勢,慢悠悠睜開了雙眼。
他發現自己的脖頸下墊著誰的膝蓋。
還沒等他思考更多,以及思索那個隱隱約約仿佛很重要,但又被自己暫時忘了的事情是什麼的時候。
就看見葉淮淵的臉已經湊了上來——
“你怎麼樣?”
謝妄言剛準備說話,就發現自己的手已經不受控製地揮舞了起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了葉淮淵的臉上。
“!”葉淮淵瞪大了雙眼,看著躺在自己膝蓋上的謝妄言。
“……”謝妄言無言地看著自己還黏在葉淮淵臉頰上的手。
嗬嗬,他說是誤會,有人會信嗎?
“嗬嗬,誤會。”謝妄言找補道,“剛剛以為是不認識的人。”
葉淮淵的舌尖頂了下臉頰,似乎還沒從臉頰的疼痛上反應過來——
其實說疼也沒那麼疼,隻不過在他的目光觸及到另一旁晏卿洲眼底隱藏的幸災樂禍之後,頓時無師自通。
他捏著謝妄言的手,不讓對方抽走。
“……我辛辛苦苦來找你。”他指著自己的臉頰,以及謝妄言那隻還被自己按在他臉上的手,“你就這麼甩我耳光。”
“……”謝妄言也覺得事情有些說不過去。
可誰讓這是係統給他吃的狗屁丹藥造成的負麵buff!
他目光遊離了一下。
被葉淮淵抓住的手,還貼在那可憐的臉頰一側。
“都紅了。”
葉淮淵捏著謝妄言的手腕,指著自己被甩了耳光的臉頰。
“是小謝的手紅了吧。”晏卿洲在一旁說。
謝妄言低頭看了眼已經移開了對方臉頰的手掌——
果然,正如晏卿洲說的,自己的手心是紅了,葉淮淵那張臉倒是好好的。
“……”葉淮淵看向晏卿洲。
晏卿洲隻是輕笑了下,他看向一旁不知所措的謝妄言,“他皮糙肉厚的,你再甩10個耳光,他也不痛不癢。”
他說著就想要靠近謝妄言。
“你別靠近!”謝妄言急忙道。
“為何。”
“我現在控製不了我自己!”他示意晏卿洲去看自己被葉淮淵捏住的那隻手,“你來了我也會扇你耳光。”
晏卿洲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嗎。”
謝妄言見對方仿佛聽進去了,立即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