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浪漫?”
“先培養一下氣氛哪,比如說,一起讀一點書,我念一段給你聽:隻要是人類,靈魂就會多多少少與一個人的感受扯上關係,一個挖鼻孔、看歌劇打嗝或是完全瞧不起詩歌的家夥,都可以因此被稱作沒有靈魂……喂,寫得真好對不對,喂喂,你睡著了?”
“我累了。”男人翻身睡去,不多久,打呼聲如雷。對牛彈琴的她哭笑不得。
沒想到第二天,男人還是得到一點啟示。她上床時,他正在床上等著,火速拿起她的床頭書《愛上浪漫》,疾聲念道:“那我也念給你聽,很浪漫哦……隻要是人類,靈魂就會多多少少與一個人的感受扯上關係,一個挖鼻孔、看歌劇打嗝或是完全瞧不起詩歌的家夥,都可以因此被稱作沒有靈魂……喂,念完了,現在可以了嗎?OK?”
還是哭笑不得。她的生活笑話很貼切地反映了男女對前奏曲的心情。男人是被生理動能激使的,前奏曲太長或太文不對題(對很多男人而言,對題的可能隻有A片),欲望一定會被澆熄;而女人,環境氣氛身心感受決定她們是否能夠歡愉享受,非要前奏曲不可。不過,隨著年歲,這種期許也會變化,年輕女子抱怨前奏曲不足,蠟燭兩頭燒的職業婦女則希望趕快結束:“不要浪費時間和體力。”
遺憾的是,當男人女人在前奏曲的長短快慢達成共識的時候,也是婚姻與愛情最平淡的時候。
老實男的利器
心地老實是美德,但可不能老實到無法溝通、不懂人情世故。
女人為了安全感問題,也常在諸多選擇中選了看來很有安全感的男人。如果婚姻是個市場,老實男的競爭優勢,通常不比帥哥差,也比舌燦蓮花的男人強許多。
在我看來,老實男應該分為兩種,一種是長相老實男,一種是心地老實男。長相老實男的利器,就是他的老實。我曾訪談過幾個常混夜店的二十歲左右的大學男生,其中長相最老實的那一個,一夜情的經驗竟最多。
當然,他坦承此事的模樣看來也很老實。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中老手,但一年來,他已有幾十位一夜情(或數夜)的對象,有一半以上的對象年紀比他長一些。值得他誇口的是,沒有一個女人會在事後還與他糾纏。
你看起來有點嫩,怎麼“把妹”呢?我問。
他說很多女人看說話木訥、不會吃豆腐的男生,反而會主動逗他玩,或主動跟他上床。
“我沒有惹上麻煩,也是因為我很老實,上床前我都會很誠實的告訴她們,我還是個大學生,我沒錢,也沒辦法為她負責,這點一定要講清楚。”
怪的是,女人都能會心一笑,接受他的老實。
真了不起,年紀輕輕就很了解多半女人心中有一條對男人“坦白從寬,自首無罪”的免責條例。
女人對男人的“老實說”特別寬容,除了“自首無罪”,還會“既往不究”。但女人常忘了,這些聽來老實的理由雖是實話,卻可能經過老實男精心算計過:他知道這一部分是可以講的,你可以接受的。
從來不說謊,不意味著他會說出每一句真話。
長相老實男,未必是心地老實男。
至於心地老實男,也有另一層問題。心地老實是美德,但可不能老實到無法溝通、不懂人情世故,這樣的男人,最會連累終身伴侶。
兩組基因
也許凡人身上也都有可能有兩組基因吧,想愛一個人,反而對他惡形惡狀。
這個小小的國際醫藥新聞,如果讓恐怖大師史蒂芬金看見了,應該可以編出一本厚達四百頁以上的靈異小說。
珍,五十二歲,住美國波士頓,有三個兒子,她需要換腎,三個兒子都到醫院驗血,看看誰最適合捐腎,結果醫生竟然發現:以DNA來看,這三個兒子是同一個爸爸沒錯,但其中兩人的基因與媽媽完全不同,醫生問珍:你是不是聘用了代理孕母來生小孩?
珍覺得莫名其妙,明明都是自己的肚子生出來的,可也沒借過別人的卵子。醫學界追查了兩年,從她身上不同地方抽取基因檢驗,才發現其中奧秘:她的甲狀腺、口腔和頭發擁有同一組基因,而血液和五髒六腑的基因則全然不同。進一步檢驗卵巢,醫生斷定她有一個從未出世的異卵雙胞胎姐妹。她的姐妹雖未成形,但原來的兩個胚胎已分化出兩種不同基因細胞,在珍的卵巢內並存,產生基因不同的卵子。其中兩個兒子雖然是珍懷胎所生,遺傳的卻是“阿姨”的基因。
寫《侏羅紀公園》的麥可·克萊頓對這個報告一定也很有興趣:它證明了“生命自己會尋找出口”——阿姨雖然沒有活下來,卻留下了她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