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隊內。
王仁接受著采訪,與田蕪二人聊得十分歡心。
田蕪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一旁的徐聞璟。
她笑了笑,繼續問:“我們了解到徐隊是A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隊長,想必有許多過人之處,您能仔細說說嗎?”
徐聞璟聞言,沒什麼反應,仿佛話裏的那人和自己沒有半分關係一般。
“他的身體素質,各項指標都是特警隊裏的標杆,加之能勝任各種任務,並且能夠出色地完成,這是我們用他的根本原因。”
“我們提幹,不唯年齡、唯資曆,而是唯能力。”
“不過當時也是出了點岔子的——”
王仁賣了個關子。
他隻是淡淡看了一眼王仁,便收回了目光。
王仁嗤笑一聲,指著他笑罵:
“你這是做什麼?威脅我?”
田蕪朝他投了一個好奇的目光,顯然是想聽他繼續講。
王仁也毫不顧忌:“他雖然沒跟我明說,但上麵的領導心裏都門兒清——”
“一開始他以年齡太小推辭,我們左勸右說他都不願意,本來我們以為要讓他趕鴨子上架了,結果人後來突然想通了。”
王仁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繼續道。
“他提了大隊長的第二天,就請假出去了,回來就說自己打算結婚。”
“敢情這小子是為了家屬才心甘情願當的這個大隊長。”
田蕪呼吸一窒。
“你說說是不是?”
徐聞璟麵色緊繃,若非田蕪發現他發紅的耳根,她還能繼續往下騙自己。
“報告!”
“王支明察秋毫。”
徐聞璟早就知道自己這點心思是瞞不住的,於是也就幹脆利落地承認了。
老婆已經追到手。
他也不怕以後又變成孤家寡人了。
王仁被他這“供認不諱”的舉動弄得哈哈大笑,突然想到什麼,伸手拿過一旁的文件。
“咱們警隊也有部分人好長時間沒回過家了,趁最近不怎麼忙,加上這個周末就是冬至了,我已向上級領導請示,咱們辦一個家屬開放日。”
“讓大家和家人們都團聚團聚!”
王仁大手一揮:“你回去跟你手底下人說好,這次勢必要展示出我們警隊最靚麗的風采!”
“小田同誌,你可不能再怪我什麼都不讓你拍了啊!”
田蕪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拉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哪有責怪您的意思......”她忍不住看了徐聞璟一眼。
隻是男人手上的婚戒十分刺眼。
他正垂眸,無名指上的戒指被摩挲得染上溫熱。
田蕪不知道最後是怎樣走出王仁的辦公室的,連一旁的助理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田姐,你怎麼了?”
田蕪回過神,隻覺得渾身冰涼,她隨便扯了個理由:
“王支說過兩天是家屬開放日,我在想怎麼拍攝比較好。”
由於他們職業特殊,所有的拍攝幾乎都不能露臉和露出個人信息。
也確實給他們的拍攝工作提供了挑戰。
一旁的人沒多想,跟著附和了幾句:“估計還得跟之前一樣隻拍背影唄……”
……
鍾應緹有些緊張。
上一次去特警隊是作為雯雯的老師,輔助他們的工作,可這次是作為徐聞璟的家屬再次造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