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這兩個字仿佛刺激到了男人的某個神經,讓他徹底撕下麵上的偽裝。
他的麵色一瞬間陰沉如水,原本清明溫和的眸子裏也充斥著晦澀不明的陰暗。
他不由得上前一步,頭腦一熱,想要鉗製住鍾應緹。
可不等他的手掌觸到女人的衣角,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頃刻間,鍾應緹就感到自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那溫暖也隻持續了一瞬。
徐聞璟的拳一分力都沒有收,帶著強大的破風之勢砸在莊言酌的臉上,從聲音就能辨出力道之大。
莊言酌想要反擊,可哪裏比得過在戰場上曆練過的男人?
他的口腔裏已經滿是血腥,整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徐聞璟動作利落有力,瞬間把他打的節節敗退,踉踉蹌蹌地往後退著。
趨利避害,人的本性罷了。
鍾應緹見兩人分開,迅速上前拉住徐聞璟還想出拳的手臂。
她搖搖頭,聲音堅定:“不能再打了,徐聞璟。”
徐聞璟手臂一僵,看向她的眼睛不似之前,帶著十足的怒意。
而是......有些委屈?
她心一軟,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急急開口解釋:“我怕你出事!”
他是警察,怎麼能當眾打架鬥毆?
莊言酌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眼底一片猩紅,胸口的悶痛更甚。
“哎哎哎!”
“你別給我裝!剛剛緹緹老公那拳頭隻往你臉上招呼了,我有視頻為證,你可別一會說這疼那疼訛上他們!”
陸盼盼看著莊言酌在一旁不懷好意的表情,十分慶幸自己留了一手。
半小時後,幾人坐在警局麵麵相覷。
他們誰都不想把事情鬧大,可耐不住圍觀的群眾有個“熱心腸”。
劉建國剛出完一趟警回到所裏。
他剛踏進所裏就和鼻青臉腫的莊言酌對上眼,摘下帽子不禁笑出了聲。
“你這是被誰打的?”
劉建國忍不住問:“這人隻打你臉啊?”
跟在後麵的輔警也忍不住笑,打架鬥毆的他們見得多了,但把人打成一個均勻的豬頭還是不容易的。
陸盼盼作為目擊證人已經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身了。
這當特警的就是不一般,別人都是這腫那腫,莊言酌左右臉分別挨了一拳,直接形成了一個對稱的圖形。
徐聞璟麵色一僵,輕咳一聲。
劉建國抬眼往出聲的方向看去,一見是徐聞璟,喜不自勝。
他三兩步走上前,主動拉過他的手,大力握了又握。
“哎呀!小徐啊!你現在可是咱警察裏的大紅人!”
“不過你也太熱心了點,上次又是給我們提供掃黃的線索,今天還幫我們抓了一個!”
劉建國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在空中直飛。
徐聞璟頓時汗流浹背,他訕訕道:
“人是我打的。”
“......”
劉建國使勁眨了眨眼,結果在一旁看好戲的民警替徐聞璟再次重複了一遍:
“人確實是他打的。”
這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足足愣了一分鍾才回過神來。
“你打的?!”
鍾應緹從坐上警車就一直皺緊了眉,現在見事情鬧成這樣,她趕忙起身主動接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