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拉著陶欣藝淹沒在烏泱泱的人群裏排隊檢票,踩著灰黑色的雪,排到檢票處的地方,腳下的積雪化成了泥水。
檢完票,他倆就順著人群往裏走,先看見望不到邊的紅旗雪瓦,三兩枝梅花斜斜的開著,有幾個小孩蹲在那撿花瓣。
再往裏走,就走到了宮殿附近。
因為一直踩在雪地上,陸銘的腳凍發疼,好像上次來故宮還是十年前,也就是上一個2014年。
在這個2014年來到故宮,真好。
所以,我覺得現在的日子真好……
欣藝來到神武門附近,看見牆上浮著的巨人,連我的手也不牽了,把相機塞到我手裏叫我給她拍照。
拍著拍著,她又嫌手上沒個道具。
我就撿了個枯樹枝,用雪給她做了朵玫瑰花,讓她拿著拍照。
欣藝一手拿著雪玫瑰,一手摸著浮在牆上的龍頭,笑盈盈的看著我,喊道:“快點,其實我好冷的。等會我給你也排單人照,最後我們再合照。”
“嗯。”
我半蹲著,給她拍了十三張照片,她才覺得有兩張好看。
然後,我被她推著,拿著雪玫瑰站在神武門的石獅子旁拍照,咧開嘴笑著,聽著她的指揮擺出各種姿勢。
或許是冷過頭了,零下十三度的天,我竟然不覺得冷,隻覺得有些燙。
後來,我們找路過的旅人給我倆拍了幾張合照。
我摟著欣藝的腰,她笑盈盈的看著我,是一張相片。
我叫她看鏡頭,別看我,就二人看鏡頭又拍了一張相片。
旅人著急趕路就隻留下兩張合照。
那時候,我還有些遺憾,後來相機的內存卡塞滿了我們的照片,分類也分類好久。偶爾發現她的醜照,覺得實在可愛,又異常難得,隻能自己躲起來悄悄看。
若被她發現,就隻能忍痛刪掉。
走到一半,雪下得異常的大,落在傘上能聽見“莎莎”聲,太陽還被雲遮住了,似乎又冷了些。
欣藝冷得整個人都埋在我懷裏,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我把傘向她那邊斜著,能夠幫她擋住從背後吹來的寒風,和她站在珍寶館外麵排隊。
原本我們想著先去太和殿看龍椅,再到禦花園逛一逛,最後再看珍寶館和鍾表館。可下雪雖美卻太冷了。
欣藝強烈要求先去珍寶館蹭暖氣。
排了近半小時的隊,欣藝打了七個噴嚏,我終於帶著珍寶進了珍寶館看珍寶。為了維持秩序,所以哪怕進了珍寶館,我們也不能自由活動,要排著隊,輪流觀看。
很難用語言來描述那種精致和美,我站在大玉山前沒出息的說了句:“太富了。”
欣藝拉著我往前走,看著朝珠感慨道:“好漂亮哦。我以後也想要好多珠寶首飾。”
我想了想,道:“無價之寶,我買不起,買有價的吧。”
“嗯!”欣藝睜亮眼睛,衝我笑著,小聲道:“等會好冷,我們去鍾表館再蹭蹭暖氣!”
“好,我們一會兒去鍾表館蹭暖氣。”我衝她笑著,在想她為何要用“蹭”這個字描述,明明我們是花錢買票進來看。
我倆從珍寶館走出來迎麵就看見了買紀念品的小店,遠遠一瞥就看見裏麵買的是些珠寶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