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自由一日(2 / 3)

"也沒有很久吧,才兩個星期而已,何況在食堂我們見過不止一次。"愷撒笑笑,從日本歸來後他們的關係緩和了很多,甚至有時見麵都會互相打招呼,有幸目睹這一奇觀的學院的女生們臉紅心跳興奮地說我又相信愛情了。

"我們有多久沒交手了?一年?還是兩年?"愷撒問。

楚子航的回答仍然簡潔得像他麵癱的臉:"兩年半,前年開始的自由一日就因為任務中止了。"

"喔,那這次機會還真是難得啊。"愷撒依然微笑。"不知道這次我們的'S'級又能有多好的發揮?"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路明非。

楚子航也不禁轉頭看向那個沉默不語的衰仔,他從別的學生那裏聽說了路明非近幾天的狀態,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打擾他所以並沒有發揮自己的八婆本性去看望他,反倒是一向不近人情的零對路明非很是關心,雖然讓他有些意外,但總算是放下了心。

其實楚子航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關心那個衰仔,大概是因為他們共同擁有過的經曆和孤獨。楚子航深知那種沒有力量保護眼前人的痛苦和內心的折磨,在那個暴雨之夜他明知道自己會失去親生父親卻還是隻能頭也不回地逃跑,因為他不夠強,所以他什麼都保護不了。

這些年來他的訓練頻率和強度高得讓素來有冷血執行官之稱的施耐德也為之愕然,一般來說人隻有在瀕死或萬分危急的情況下才能爆發出那種毅力和決心,但楚子航卻一直堅持了七年至今。

人們想要的自由、幸福和夢想從不是屬於弱者的詞,世界對弱者的殘酷比任何牆壁都要堅固。你隻有變強,才能保護你想保護的東西。所以這些年裏為了變強,楚子航付出了一切努力做到了一切常人做不到的事情,這才使得當年那個軟弱的初中生成長為如今的獅心會會長。

"可以開始了吧?"愷撒饒有興趣地看著楚子航若有所思的眼神。

"好。"楚子航收回了目光。

十分鍾後,英靈殿與諾頓館前的停車場。

十分鍾前這裏隻有兩隊整裝待發的人和兩個閑聊的社團領袖,現在這裏已然成為紅黑雙方激烈交火的戰場。兩邊槍林彈雨不斷地灑下,機槍咆哮著射出上百發子彈,單從激烈程度來看簡直讓人有諾曼底登陸戰的即視感。

"二十一人Clear。"蘇茜依然端著那把狙擊步槍之王M82A1,在開槍的瞬間已經報出了數字並且迅速轉移狙擊點,看也不看剛才瞄準的方向。

"Roger,預計剩餘三十人。"蘭斯洛特幾乎是咆哮著說,在步槍與機槍組成的槍聲交響曲中讓人有種想拿著擴音器說話的衝動。

"那麼現在是二十九。"楚子航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槍響,他單獨鎮守通往他們大本營英靈殿的一條小路,防止學生會派出前來偷襲的人,"我們還剩下多少人?"

"雖然不容樂觀,不過我們大概還剩下三十多人左右,比敵方要多。"蘭斯洛特粗略地清點了人。

"那麼就說明零都沒有參戰,以愷撒的性格他會最後出場,主將都是最後出場扭轉戰局。"蘇茜分析道。

"路明非也沒有。"楚子航糾正她,他現在和蘇茜所處的地方都屬於比較安靜的位置,所以說話聲音並不大,蘭斯洛特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為什麼?"蘇茜一怔。

"他的遠程點射能力不亞於你,我在日本親眼見過,如果遠距離對決在武器相同的情況下即使是你對上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更不用說愷撒。如果他一開始就參加我們的人數應該兩倍少於他們。"楚子航解釋。

"那如果這麼說,他們會在哪?"蘇茜沉默了。

路明非淡淡地抬眼看著外麵激烈的交戰,他剛進入學院時和這一樣的的情形仍然曆曆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但路明非現在卻寧願回到那個時候,隻有這樣他才能糾正自己犯過的一些錯,才能挽救回一些人。

零坐在他身邊,看著他滿臉的淡漠,沒有流露出多餘的表情。

"那麼,也差不多了。"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愷撒站了起來,"該去收拾局麵了,走吧。"

零點了點頭,跟著他站起身。

"路明非,你來麼?"愷撒問道。

路明非輕輕地搖了搖頭:"不了,沒有我你們也一樣能解決的吧?"

愷撒稍微皺了皺眉,很少有人用這樣的態度跟身為學生會主席和加圖索家繼承人的他說話,但他畢竟是愷撒,而且又礙於路明非現在的狀態,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推開大門走了出去。零跟在他的身後,轉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人,然後關上了厚重的門,和主席一起投入戰場。

果真如楚子航所想,愷撒和零一加入,戰場情況瞬間被逆轉,這兩位都是彈無虛發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幾乎沒有浪費多餘的子彈就清掃了正麵戰場上的所有獅心會成員,學生會的幹部們看到主將出場,本來略顯低落的鬥誌立刻飆升,一個個像脫韁的瘋狗...啊不對,是野馬一樣衝了出去。本來存在的人數差距也被扳了回來,獅心會剩餘的戰鬥力隻有蘇茜和楚子航這兩張王牌。

獅心會和學生會之間存在的明顯的差距此刻完全體現了出來,沒有了超A級的會長和A級副會長,老牌勁旅獅心會對上創立不久的學生會沒有任何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