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一句話直問衛伯的靈魂,他嘴唇囁嚅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了最後更是直接無賴的說了句:“就是不行!”
那這樣子落進容景夜的眼裏,讓他想起一句話。
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也知道衛伯定是不會再說什麼了。索性揮了揮手讓他退下去了。
這麼大年紀了,哭成這樣,也不怕丟人!
衛伯起身出了門去,可沒一會又站在門邊敲了敲門。
容景夜一見是他,沒好氣的問道:“又幹什麼?”
“剛剛想給您稟報件事情,一打岔給忘記了!”
“那還是本王的不是?”容景夜要被氣笑了。
看來他的脾氣還是太好了!讓這些刁奴都敢敷衍他了。
“老奴不敢!是程大夫走了,老奴見他走的急,做主給支了一百兩銀子。”
“走了?”
容景夜沒想到是這個事情,轉念一想,文星辰進府,程大夫難免多想。
自己主動走和被下逐客令,當然是主動離開更是體麵點。
“走了就走了吧。帶著銀子,也不枉他在府裏侍候了幾年。”
容景夜隨手把血玉雙魚放在枕邊,有些乏力的躺了下來。
衛伯見他躺下休息,也就靜靜的離開了。
從容王府門前離開的探子,一路小心謹慎的回了恪王府。
進了恪王的書房,把今天看到的情形,一一稟報給了上座的恪王。
“你說容王是被抬進府裏的?”
恪王轉了轉手裏的白玉球,撩起眼皮看向跪著的人。
“是!小的親眼所見!”
“這麼說老七的病又重了?可今天本王見著他,怎麼覺得他的精神還是很不錯的呢?”
恪王仔細回想了一番,今天見到容景夜和沈黎月的場景。
雖說老七看著氣色不是很好,可他已經能出門了精神頭,也是強了不少。
這樣子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許是要成親了的緣故,一直在沈小姐麵前強撐著。這邊剛把人送回府,自己就撐不住了。這樣也是有的。”
跪在地上的人分析著,恪王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老三和老八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前些日子桓王去了瑞王府,出來的時候神色不怎麼好,可第二日就恢複了。
兩人也沒什麼異常,都是正常的上朝,回府。”
“安王爺和山王也見了一麵,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沒什麼異常。這幾日也都一切如常!”
容景恪聽完手下人的彙報,心中不免起疑。
這幾人都怎麼了?淩家這麼大一塊肥肉放在幾人麵前,愣是沒人心動錯了主意?
即便是避嫌,那就能眼睜睜的看著,老七撈了好處?
萬一老七不死了,或者是沈黎月生個世子出來。
這立皇孫的先例也不是沒有,這麼大的兵權在身後撐著,誰看了不怵!
不行!
這件事沒人打算,他來打算!旁人沒膽子做的事情,他來做!
他本就是個光杆將軍,隻有一些皇族親眷支持他。
本就處於奪位的劣勢裏,他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病秧子,一朝翻身爬到他的頭上。
容景恪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一雙眼中更是閃出狠厲的光。
“你先下去吧!繼續注意著!”
“是!”
那人起身退下,書房裏恢複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