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和衛伯是認識的,想必文伯父也是當年的容親王舊部吧?”

容景夜不想聽一些沒用的,索性提起了這個話題。

文家父子皆是一愣。沒想到衛伯居然暴露了身份?

文星辰回過神,輕咳了聲,眼神中多了抹慌亂。

這兩人都是極其聰明的,他的那些理由,一聽就是糊弄人的。

這件事情,還是要真假參半的說。

文星辰思索片刻,這才開了口。

“家父的確是容親王舊部。當年化名陶勇,跟在容親王身邊,事發之時,家母突發重症。回家探親,這才得以保全性命。”

“如今是川北文家的家主。此次上京也是收到了我的傳信,這才冒險進京。”

容景夜聽著他的話,麵上情緒不顯,隻是藏在衣袖裏的手已經緊緊的攥成了拳。

“那為什麼進王府?”

沈黎月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這兩個人是容親王舊部,可卻都進了王府。

他們到底為了什麼?

又想幹些什麼?

文世源見文星辰真是照實說的,心裏竟緊張起來。

昨夜想了一夜,他也想通了。

要是他是主子的話,他一定是希望他的孩子能平安健康的活下去。

而不是為了他去報仇!

世子的身體看著確實不是很好,如今說出那些事情,會不會影響他的身體呢?

文星辰的視線看向容景夜,就在氣氛逐漸緊張的時候,他忽然輕笑出聲。

“王爺不必緊張。我們幾人之所以進王府,都是因為王爺的這張臉。”

容景夜聞言,眯起了眼睛。他看著文星辰臉上的表情,企圖在上麵發現他說謊的痕跡。

“王爺的這張臉,真的很像年輕的容親王!”

文星辰的話說的輕描淡寫,卻是猶如千斤重重的砸在了容景夜的心上。

難道就是因為他長的像容親王,所以父皇才這麼對待他?

容王的封號,和那對血玉又是因為他像容親王才給的嗎?

不能接受親生兄長的背叛,所以連帶討厭他這個和大伯長相相似的兒子?

那又是為何私下又派人來保護他?

難道是還記得他們是親生父子嗎?

文星辰的話,算是給了容景夜一個答案。他瘋狂的在心裏將自己受到的不公,和這個理由對上號。

好似這樣就能給自己一個交代,然後忽略很多的可能。

沈黎月有些擔心的看了眼,一旁坐著的容景夜。

這個理由即合理,又不合理。

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怪異。真的有那麼像嗎?

能讓一個人,可以任勞任怨的伺候他十年!

能讓一個家族的家主,自賣入府!

這些人還有話沒有說!

事情隻知道一半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沈黎月很想逼問下去,可身邊男人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要是再問出個什麼驚天秘密,那要這男人如何自處?

一個很是瘋狂的念頭湧上沈黎月的腦海裏。

“既然如此,那文老先生就隻是想來看看王爺,以緬舊主了?這份情誼,本妃甚是欽佩。可容王就是容王,不是容親王!您還是請回吧!”

沈黎月不想留這人在府中。

衛伯已經是顆定時炸彈了,這要是再收留一個。

萬一被有心人留意到,一狀告上去,窩藏逆黨,就是皇帝也難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