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時天已泛黑,歐陽拓著急向父親歐陽誠彙報此行情況,便沒時間與歐陽蕭克吃晚餐。
為了完成長老會任務,查清歐陽青山被下毒的真相,半夏以老爺子剛蘇醒還需觀察幾日為借口,也暫時留在歐陽家祖宅。
歐陽家祖宅,望月亭下。
歐陽蕭克正瘋狂進食。
雖說今日沒有大幅度的消耗體力,但他感覺過度用腦,腦細胞一定死了不少,這當然急需補充。
半夏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翻看歐陽峰發來的幾張照片。
“目前看來,這個房大林有很大嫌疑,說不定他和唐門是一夥的。”
半夏慢悠悠的分析。
之前在唐門的長廊上,歐陽峰已經告訴了歐陽蕭克下毒案的真相。
唐桂琴想要讓兒子以後能繼承大家長之位,所以喪心病狂鏟除異己,房大林也隻是顆棋子罷了。
歐陽蕭克在車上沒有向歐陽拓談及此事,現在也並不打算告知半夏。
他選擇暫時沉默,一切都要等他查明緣由,為了交易,更為了那位已故的老人。
“之前托你查的事有進展嗎?”歐陽蕭克轉移話題。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半夏從地上的背包裏拿出一個檔案袋,隨機扔在石桌上。
歐陽蕭克用餐布擦去手上的油漬,小心翼翼的取出袋裏的文件,那是一打模糊的黑白複印件。
“這裏麵有唐門收購京都十七家醫院的合作協議書,向日葵孤兒院建院申請材料、運營許可證,還有阿三阿四的幾張拘留筆錄。我仔細看了一下,基本上都符合常規流程。”
半夏掰著手指頭一一數著,這些材料自然和她沒關係,都是回到隊裏委托李先生調查得到。
說罷,她從躺椅上坐起,雙手撐著下巴,盯著歐陽蕭克的眼睛認真問道:
“你確定下毒案一定和唐門有關係?我總感覺你有事瞞著我。”
“怎麼會?我倆誰跟誰啊,怎麼會瞞著你呢。”
歐陽蕭克與半夏四目相對,很誠懇的回應。
“鬼才信你。”
“對了,還有那個叫陸長安的孩子,身份查清楚了嗎?”
“沒有。”半夏搖搖頭,顯得很苦惱。
“據你所說,那個陸長安隻是個孤兒院的普通孩子,沒有社會過往,李先生根本查不出半點痕跡,可能公安戶口或醫院檔案才有記錄。”
看著歐陽蕭克擱那低頭思索,半夏急忙勸誡道:
“我可警告你,千萬別違反組織規定,泄露身份可是大忌,到時候隊長也不一定能保下你。”
“半夏姐,你說什麼呢,我怎會違反規定?我可是站在二十六世紀頂點的守法好青年。”
半夏白了她一眼,明顯不信。
而歐陽蕭克呢,他自然不會打算對公安下手,世上哪有小偷笨到去公安局偷東西,不清楚的還以為是投降自首呢。
當然自首也是種奢侈,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去監獄就是陪隊長找人喝茶。
又是茶足飯飽,歐陽蕭克道了句晚安後便回到房間。
推開門,發現房間燈開著,而歐陽依雪正坐在書桌前,翻看著家族照片。
當然,歐陽蕭克隻有幾張單人照,一般拍家族合照時他都是兼任攝像師。
“小雪?大半夜怎麼還沒休息?找我有事?”
“三哥,爺爺最近身體修養的很好,他讓我轉告你明日上午去一趟他那裏,可能是有些話想和你說。”
“好。最近照顧爺爺辛苦你了。”
歐陽蕭克伸個懶腰便直接躺在床上,心裏有事簡直比上班還累。
“我什麼忙都沒有幫上,不像你和大哥,整日早出晚歸,就連半夏姐姐都比我有用……”
就在剛剛,歐陽蕭克與半夏在望月亭下談論事件,歐陽依雪恰巧路過,她輕聲走進耳房,生怕打擾他人正事,而歐陽蕭克倒也沒有注意。
眼看妹妹情緒低落,歐陽蕭克急忙安慰道:“即使天塌下來,也有父親,有大哥,還有我扛著,你隻管放心。”
“如果有一天你們都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歐陽蕭克內心一陣罵娘,什麼叫有一天自己不在了,有當麵詛咒自己哥哥的嗎,雖然不是親的,但那也很傷人心的好吧,搞不懂我這個妹妹一天天的腦子都在想什麼。
但吐槽歸吐槽,歐陽蕭克還是拍著胸膛說道。
“不要怕,至少我永遠在你身後。”
“你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老爸,老裏老氣的,你也不比我大幾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