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條漢子和二個女兵(2 / 3)

是的,這篇小說最成功之處就是在特珠的環境下把這八個和兩個的關係處理得相當合情合理。令人動容。)

夜,漫長而又難奈。我們八個男兵如同在進行一場接力,與生命賽跑的接力。而處於深度昏迷的女兵就是我們手中的接力棒。

可她們畢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啊!在這與世隔絕“一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六月穿皮襖,四季雪花飄;頓頓夾生飯,氧氣吃不飽”被稱為“生命禁區”的地方,我緊緊地摟抱著幾近**的女兵,漸漸地,猶如冰人的女兵身體開始有了點熱氣,並在我懷中輕顫了一下,一絲兒女性身上特有的好聞氣息鑽入鼻孔,我莫名其妙地一陣顫栗,女人!我摟抱著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我的臉像火炭一樣燃燒起來。

班長遽然睜大惶悚的眼睛,臉色“唰”地變得血紅,他威嚴地幹咳了一聲,並恨恨地在我的屁股上狠擰了一把,灼痛使我一下子驚跳起來。

班長甩下大衣,迅速地走向槍架,抓起一支衝鋒槍,“嘩”地壓上了彈匣,然後,把其它武器全部鎖進了槍櫃。班長提著槍,一雙血紅的眼睛猶如雷達掃描器,在我們每個人身上掃視了一遍,便衝衝地向風吼雪舞的門外踏去。戰友們愣神須臾,緊接著便心領神會地相跟著走了出去。

哨卡外風雪正緊,核桃般雪團驚恐地撲過來卷過去左衝右突。我們麵向班長牢牢地站定,迷離的眼睛裏寫滿了惶恐。報數完畢,隻見班長竭力地挺直腰杆,“哢”地將衝鋒槍子彈推上了膛,朝著迎麵撲來的風雪吼道:“誰他*的想胡來,老子一槍崩了他!”僅此一句,便撇下目瞪口呆的七條漢子徑直回屋。

接力還在繼續,生命與死神還在賽跑。

(這是生與死的一場接力。八個士兵輪流著用自己的熱氣來換回女兵的體溫。這也是人性與動物性的一次交量。這個接力的結果是男兵把女兵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這個人性和動物性的交量過程中,人性戰勝了動物性。

看了四遍,這四遍都在這裏我差點流出淚來。我深深地為生命的力量而感動,又深深地為這些士兵強悍的人格而讚歎。這篇小說在我心裏就有了回腸蕩氣的感慨,極富藝術感染力。這是一曲生命和人性的讚歌。)

兩位女兵終於相繼蘇醒了。當看清擁抱她們的是同樣赤胸露懷凍得嗦嗦發抖的陌生男兵時,一個個滿臉羞澀,雙眼湧出了激動的淚花。確定兩個女兵安然無恙後,班長迅速示意我們離開套間,並隨手“叭”地帶上了角門,“嚓”地扯下鮮紅的銅號裹布,將套間的門把和門框牢牢地綁在了一起。

(女兵被活過來了,生命從死亡那兒跨過去了,但人性和動物性的較量還在繼續著,這些可愛的男兵用笨拙的方式戰勝了自己。)

昏暗的燭光抗議地跳了兩跳,班長威嚴地席地而坐在套間門口的一條毛毯上,臉前放著我們共有的半斤多莫合煙,和一遝裁好備用的報紙條。班長猛抽了一口自卷的喇叭煙,冷峻的絲毫沒有商量餘地的命令便裹挾著團團煙霧從口中噴出:“大家統統睡覺,今晚有我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