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惜此刻倒也不惱,“好。”
一個好字說出來,牧離和白城主二人都愣了一下。
向惜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眼下一切真相明了,她出了門便身子一躍來到城主的屋頂上。
隻見她周身靈力綻放,努力查找陣眼在何處,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感應不到,仿若此陣法未曾立過陣眼一樣。
微涼的夜風輕拂過她的發絲,她站在黑夜之中,身上的靈力充盈著,點亮了周圍的黑暗。
她輕輕一點腳尖,整個人便來到了半空之上,她看著依舊無人行走的路,看著家家戶戶緊閉的門窗。
暮歌城上麵籠罩的病疫之氣依舊未減弱,反而彌漫範圍逐漸拓寬。
向惜她頓感有種無力感湧上心頭。
牧離大師兄他在議事堂內緊盯著白城主,以防他生出什麼逃跑的心思。
三長老墨凜此刻攜著弟子坐上了飛舟,正在趕往此處。
向惜拿出了傳音筒,裏麵傳來了慕落荷的聲音,“小惜,我現在正和三長老,還有幾位師兄弟一起趕往這裏。”
向惜回複了慕落荷的訊息:好,他如今正被牧離大師兄看守著。
回複完,向惜她想了想一個問題,身子一閃離開了城主府,朝著後山的方向去。
她根據那日的記憶來到了那後山處,門外無人把守,她小心地來到門前,打開了開關,快速進了去。
走了好一會才聽到說話聲,向惜她插起來那日可憑心動而改容的簪子。
向惜她耳朵微動,二人所說的話頓時收在耳朵裏。
“少主,還請少主跟在下離開。這是城主的命令。”
管家聲音帶著些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而引起。
“離開?去哪裏?”
“少主跟我遠離暮歌城便可以了。”
“哼,為何要遠離暮歌城,我爹不是城主大人,我何不能回去當一當我的少主身份,為何要讓自己顛沛流離失所?”
“少主啊,城主大人他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再不走,恐怕連少主你也保不住了。”
被稱為少主的人,他臉色不再如先前那麼蒼白,瞧起來如今更像是正常人了。
他眉頭微微一皺,“管家此話是意味著我家老爺子他有危險?”
管家聽罷完全不敢吭聲,冷汗蹭蹭地往下流。
白少主將手裏的兔子屍體一把扔到管家旁邊,濃鬱的血腥味傳到管家的鼻間。
管家頓時整個人慌了起來,“不是,少主,不是的。”
白少主整個人一動,便來到了管家的身邊,他用腳碾壓著兔子的屍體,臉色陰晴不定地道,“管家,我要聽真話,別在我麵前遮遮掩掩。”
管家手裏的拳頭握了握緊,才開始道:“大人他恐怕凶多吉少。”
管家將城主大人如何複活少主的方法細細道來,而後白少主的臉上閃過無數情緒。
他最後低了低頭,聲音有些虛弱道:“我要回去。我不可能一個人苟活,我做不到。”
“少主,萬萬不可。城主大人可是拜托我一定要照顧好你,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