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想到姬越對國師抱有和自己同樣的感情，姬衡就恨不得立刻殺了姬越。
可他不敢。
姬越是國師現在唯一的徒弟，也從來沒有傳出過任何錯處，要是平白無故死了，以姬衡上輩子對國師的了解，國師一定會給自己的徒弟找到一個真相。
如果他對姬越動手，一旦被國師查出來，那這輩子就永遠都別想國師對自己會有好臉色。
姬衡不會這麼做。
但他沒有忘記和姬越短暫的一次見麵中，名義上的弟弟，眼中的占有欲比自己還要嚴重。
私心裏，姬衡認為姬越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國師是怎樣的感情，那他隻要在姬越察覺之前掐斷他對國師的感情就好。
所以姬越十五歲以後，姬衡總會時不時在他出宮必然要經過的路線蹲著騷擾。
對此，姬越已經從最開始看見後都會停下來和姬衡吵一頓，到現在黑著臉無視離開。
沉臉從姬衡身邊走過，剛走一步就感受到阻力。
姬越側眸，目光落在自己被拉著的手上。
沒等他說話，姬衡先開口了：“姬越，你很得意吧？”
姬越：……
有病？
姬衡像是眼睛瞎的看不見姬越的臉色，依舊在自顧自說著：“我告訴你，你早就該死了。”
“這九年在國師身邊或者的時間都是你偷來的！馬上就要還回來了！”
姬越一甩手掙脫開：“大皇子，你要是腦子有問題就給皇後娘娘說，她會給你請最好的醫師。”
姬衡完全不聽他的話：“我告訴你姬越，還要一個月國師就不用一直在塔中，等他出來一定會選擇我。”
姬越遇上姬衡一貫陰沉的臉表情都變了，完全是在看傻子。
“你開心就好。”
留下這句話，姬越頭也不回離開。
拿著蘇哲給的通行令牌，姬越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阻礙。
出皇宮之後姬越在各種小巷之間穿行，甩掉身後的尾巴，閃身進了一個胭脂鋪。
鎮魔塔中，狐狸形態的蘇哲坐在百米高的窗台上，目光遙遙遠眺。
001從地板跳上窗台，趴在蘇哲尾巴上：【老大，小殿下安全到了。】
蘇哲抽出自己的尾巴，實現從空中落在剛才姬衡站過的地方。
001跟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拉長聲音感歎：【這個世界的紊亂源，是我見過唯一一個重生後智商往後退的家夥。】
端坐在窗台的狐狸瞥了腳邊的訛獸一眼：【“你也沒好到哪去。”】
莫名其妙被智商攻擊的001委屈的團成一團。
蘇哲從窗台上跳下，變回人類一把將訛獸撈進懷中，摸著它腹部柔軟的毛發解釋道：【“姬衡腦子出問題不是因為重生，而是被魔影響了。”】
001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鎮魔塔下的壓著的魔先認的是靈魂，姬衡上輩子掏了原主的內丹修煉，在魔的眼中，他就變成了活靶子。”】
【“和原主相比，姬衡內心的陰暗麵更容易被魔蠱惑。”】
001明白了：【意思是，紊亂源現在算半個魔。】
蘇哲頷首。
他現在隻需要等姬衡完全變成魔後把人解決掉，就能夠完全原主的願望。
帶著妖族離開人類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