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墜星半夜睡著睡著就卷著被子咚的一聲掉地上去了,倒是沒把他自己整醒把肖彥整醒了。
被打斷的夢一時間睜眼都有點分不清時間線,偏頭看去那人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窗戶還沒關隱約聽見蟲子叫。
他睡覺習慣不穿衣服或就套個褲頭和上衣,這下好晚上喝多了就剩了個褲頭還打算脫了,多虧了肖彥死拉硬拽。
他被子卷的跟個蠶蛹一樣,卻難免還是有片肌膚在外麵大剌剌的放著,在月光下白的晃眼。
被他這麼一折騰是徹底睡不著了,索性他下床去把窗關了。雖是夏日但夜裏還是涼的很,開著窗睡一晚上必定感冒。
他叫了地上那人兩聲,但那人從鼻腔擠出兩聲哼唧帶著被子轉了個身又繼續睡著了。
肖彥沒由來的想到這人連個被子都不會鋪,下午折騰了半天倒是把自己裹進去了,最後從紛飛的煙塵裏喊他幫個忙。
他迷迷糊糊又睡著了,睡得晚半夜又醒一次也絲毫沒影響他生物鍾,六點二十準時起床。
七點半教室傳出顧棠禾的夾雜著怒意的聲音:“遲到的都給我滾去外麵站著。”
這還是肖彥長這麼大第一次出去罰站,他木著臉拿著課本往走廊站,楚墜星還心情很好的回了句收到。
原因是楚墜星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即使有被子的保護也難逃腰酸背痛,無奈肖彥隻能攙著他走。
說是攙著,其實也就是站的筆直給楚少爺當個拐杖,他沒骨頭一樣往肖彥身上一癱跟半身不遂沒什麼兩樣。
本來十分鍾就能走到的教學樓硬生生被少爺拖到了二十分鍾,還不忘拖著半身不遂的身子買個烤冷麵吃。
他沒忍住笑出聲,抬著胳膊勾上肖彥脖子:“我們現在可是共犯了,肖同學。”
肖彥莫名其妙被扣上共犯的帽子,瞥了他一眼沒應聲。
楚墜星本以為他們倆是來的最晚的,結果腳步聲匆匆抬頭看了眼發現還有人更晚。
時雋則拉著孟宇軒慌的要死,本以為要挨批,在看到門口那倆人的那一瞬間他覺得就算是挨批也無所謂。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自己一個人就怕得要死,那叫丟人。如果是一群人,那叫遊戲。
楚墜星覺得他那個眼神跟看到骨頭餓了三天的狼一樣,盯得他一陣惡寒。
果不其然,在顧棠禾的一句滾出去之後圓潤的帶著他室友滾過來了。
“嗨楚哥,你們也被罰啦。”他話說完嘖了兩聲看向站在他旁邊的肖彥:“彥哥怎麼也站這了,罕見。”
楚墜星跟他打了招呼措不及防聽到他這話一口牛奶嗆在嗓子裏,明明沒什麼,但總不能說因為我昨天晚上掉地上了腰酸背痛?多丟麵子,於是楚大少咳了半天生硬的轉移話題:“你們怎麼也遲到了?”
“說到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孟宇軒靠過來插話,“昨天晚上他耍酒瘋到淩晨一點,我睡的好好的他把我拉起來跟我說‘蟹bro跟我起來一起嗨,這裏是世上最帥時雋則,最拿手的是RAP。’我以死相逼他才肯睡覺。”
他形容的繪聲繪色,連表情和那個彈舌都給模仿出來,靠著窗邊近的同學沒憋住笑出來。
“時雋則和孟宇軒是吧?給我進來!來來來給大家看看你們的彈舌和rap,我看楚墜星你也挺高興,來段相聲說給我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