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整個大黎朝全國各地都在流傳一封秘密的招賢納才書,其實這封書信的內容十分簡單,就是廣求賢才。在這個群雄割據的時代已經不怎麼稀奇了,可稀奇的是發出這封招賢書的人。
“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農神娘娘?怎麼發出來的招賢書看起來也無甚文采?女人就是女人,連個招賢書都寫的這般直白,實在是不堪入目。那位謝大將軍竟願意讓這樣一個無才無德的女子壓在自己的頭上,簡直是有辱斯文。不愧是武將!”
“也不能這麼說吧,既然這封書信寫的如此簡單,可能並不僅僅是針對我們文人發出來的。”
“這話是何意?”
“你看啊,這封招賢書上不是寫的很清楚嗎?無論男女老少,不管身份地位,那也就是說,即便不是文人也可以應這道招賢書。對了,你不是有個堂兄十分擅長算學嗎?可以讓他也去試試。”
“這話倒是沒錯,隻不過算學這等低劣學說,也能登大雅之堂?”
“看你這話說的,這怎麼不行了?就算是朝廷也需要大量擅長算學的官員還幫他們處理文書,我覺得可以,反正我有個表兄,自小有個奇怪的病症,隻要一讀聖賢書就頭痛欲裂。但反過來他對算學一道十分擅長,就連夫子也比不上他。現在在大戶人家做賬房,不過我總覺得埋沒了他,既然有招賢書出來,剛好可以嚐試一番。”
“你不會來真的吧?”
“這有何不可?剛好我的妻子也是遠近聞名的才女,既然無論男女老少都收,那也讓我妻子去試。”
“你,你簡直是……”
“簡直是什麼?我已經忍了你很久了。膽敢從你的狗嘴裏邊兒說出一個半個不利我妻子名聲的話,我就把你牙給打掉!”
沫州。
一處草廬裏,一個臉上有著一道從左到右橫跨整張臉猙獰傷疤的男子此刻正安靜的都是手裏的書,他手裏的書已經因為被翻閱太多次而起了毛邊,可見此人有多麼鍾愛這些書。
隻是可惜,本朝在選拔官員的時候,不僅要有個人的才學,而且對人的形貌都有一定的要求。這位登須子先生雖然才德過人,可因為臉上這道猙獰的傷疤,一直沒能得到重用。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登須子的心裏自然是難過的,他的朋友也是如此。本以為今天是個平平無奇的一天,結果很快就聽到了自家友人咋咋呼呼的喊叫,從遠到近。
無奈的合起手中的書,果然,不多時,自家友人就拿著一張紙興衝衝的跑了過來。
“好友!好友你快看這封招賢書!北疆的農神娘娘要廣納賢才,更難得的是不論男女老少,不論身份地位,自然也不論容貌損毀與否!你學的一身好本領,終於有了一展所長的機會!”
隨著好友的講述,登須子原本淡定的表情此刻也迅速轉為激動,他一把拿過好友手中那張紙,仔仔細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眼眶越來越紅。這麼多年了,就因為他臉上這道疤,不知有多少人可惜他的才華不能得到施展,可他卻不明白,自己隻是臉上多了這道疤而已,為什麼就不能施展所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