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的心高高懸起,他緊緊抓住衣袖,想從她的口中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
然而他終究注定要失望了,他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她既然成了如今的太女殿下,若真的沒有報複一說,那就隻有一個原因,那人定然是出事了。
“殿下所言不虛?有何證據!”
趙榮錦始終無法相信這件事的真實性,顫著聲音詢問。
這一刻他也顧不得是否會得罪眼前的女人,他隻想求一個結果。
姬敏之從袖袋中拿出一個白色彎曲的魚形吊墜。
“這個你可認得。”
趙榮錦接過吊墜細細打量,搜尋著腦海中有關於這個吊墜的記憶。
姬敏之給他看著玉佩其實也是一種別樣的試探。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
“這是陰陽魚裏麵的陽魚?”
趙榮錦帶著些不確定的看著姬敏之。
“對,你既然知道這是陽魚,那也應該猜到會有一枚陰魚吧。”
一邊說著姬敏之一邊從衣領裏麵掏出一枚穿著黑線的吊墜。
她將係在脖子上的線扣拉開,取下吊墜遞到趙榮錦麵前。
趙榮錦看著手中一黑一白的兩枚吊墜陷入深思。
“你說這是陽魚,那是不是還有一枚陰魚,能給我看看嗎?”
“這...並非在下不願,實在是無力為之,陰魚並不在我這兒。”
“陰陽魚一陰一陽該是一對才對,你卻隻有一隻。”趙嚴調笑道。
“莫不是你把陰魚送給什麼重要的人了。”
那時候的趙嚴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卻隻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的笑看著手裏的書,並不言語似乎是默認了一般。
“你可還好!”
姬敏之看見他臉上的悲苦,忍不住出聲打斷。
“無妨,臣侍曾無端的嫉妒著擁有這枚陰魚的人,不曾想竟在如今這樣的情況見到。”
想到自己心底深處的陰暗,趙榮錦苦笑。
“臣侍在知曉她心裏住著一個及其重要的人時,曾偷著求過鳳神。”
趙榮錦摩挲著手裏的拚在一起的陰陽魚低聲道。
“殿下可想知曉臣侍所求為何嗎?”
姬敏之低著頭默默地喝著茶掩飾自己的心虛與尷尬。
她就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的請求。
“臣侍請求鳳神讓他們兩人無緣今生,您說,臣侍這心怎會如此的黑,殿下是不是也覺得可怕的緊。”
趙榮錦雖是問話,卻不等姬敏之回答,自顧自的喃喃低語。
“是啊!怎能不可怕呢?這樣的話單單隻是想想自己就已經感覺渾身發抖。
我怎麼能這麼惡毒的去詛咒她呢?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詛咒她才會有這遭。”
趙榮錦看著手裏的陰陽魚玉佩陷入了無盡的恐慌之中。
“你不必如此懊惱,世間一切自有天定,況且孤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見的。
你應該隻是不想他們之前感情好到再不能容納他人。”
姬敏之想到自己查到的信息,再結合這段時間對三位夫君暗中的觀察。
三人裏數他心思最深卻也是心腸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