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敏之無語的看著這個傻大個兒,原本沉重無比的心情,也在此刻跑的一幹二淨。
想來應該是拾月唯恐自己觸景生情,聯想到自己的身上,這才做了此番安排。
而這憨憨肯定是又被拾月給忽悠了。
姬敏之歎氣這憨貨怎麼就一點記性都不長呢?
算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你找人去把拾月叫來,孤還有些事需要與她商議一番,叫他避人耳目盡快來,順便帶上醫療箱,側君身子弱請她看看。”
“諾!”
等玖月離開姬敏之關上窗戶,順手拽過一旁的梳妝凳倚著窗邊坐下。
還不等拾月過來,床邊帷幔被掀開,一隻骨節分明的,纖細修長手從裏麵伸出來。
“你別起,再歇息一會兒吧!”
姬敏之按住他欲要起身的身子,又將兩邊的帷幔掛起,扶著他斜靠在床頭。
“殿下,臣侍想知道是意外還是人為。”
趙榮錦撐起半身一隻手緊緊抓住姬敏之的衣袖,一隻手死死扣著床沿。
“以目前來看是意外,可孤不信,已讓人暗查。”
“可有何發現?”
“暫且沒有,不過有些蛛絲馬跡透露出的消息,應是人為的可能性比較大。”
“殿下,若有了結果莫忘告訴臣侍一聲。”
“好,拾月略通些醫術,現下這情況著實不好請醫正,孤便叫她來給你看看。”
見姬敏之如此的局促不安,趙榮錦原本籠罩著陰霾的情緒也漸漸的散去。
那人永遠都是一副 雲淡風輕的模樣,倒不如眼前這人鮮活生動。
“諾,殿下可需臣侍做些什麼。”
趙榮錦心如明鏡,知曉了如此重大的事,如今還好好的活著,那自己便不能獨善其身。
“孤自小便受姣姣保護,她是我除父親外最親,也敬重的人,如今孤替了他的位置,孤不想毀壞心中的那一抹淨土。”
“難怪殿下自東巡回來便借口忙著,這許久不入後庭,原是這般。”
趙榮錦嘴角微微勾起。
“殿下是需要臣侍做殿下的借口!”
姬敏之點頭,看著他微勾的唇角有種被看破心思的局促。
“嗯,不過不會太久,父後已然有所安排。”
趙榮錦笑得魅惑且勾人心魄。
“這倒也無不妥,隻是臣侍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請殿下應允。”
姬敏之見他這不同於先前那溫柔得體的笑顏,驚得瞬間愣住。
她慌忙轉頭別開眼,緊張到手足無措。
“你說,隻要不牽連家國大事孤都定然允諾。”
拾月偷偷進入殿內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頓覺有些頭疼的撫額。
殿下你這是就這樣中了人家的美人計嗎?
拾月心裏暗暗吐槽,您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這也太容易上鉤了,而她還不敢說,也不敢在這時候進去。
拾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在等會進去,這時候進去她怕被自己主子惱羞成怒的記恨上。
趙榮錦聽見了內殿傳來了輕微的聲響。
看了看注意力完全不在的女人,也壞心的不去提起。
“臣侍想請殿下應允臣侍參與此事,且若是可以臣侍想見她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