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者卻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轉移話題朝老友們走去:
“這黑色玉石屬實罕見,我得細細研究!”
“對對對!”
其他老夥計們連連應道,也跟了過去,圍著玉石深入研究。
見爺爺對自己置之不理,赫連安安嘴一撇,拔高的音量:
“爺爺!”
赫連允章卻連頭也不回的舉起手揮了揮:
“爺爺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著了!”
這言外之意,就是隨祁蔓怎麼處置。
赫連安安頓時急了!
可祁蔓不會管這些,偏過頭笑意盈盈的看著管家:
“管家伯伯,把她給我丟出去,把他房間裏的所有東西全都清除,也一並丟出去。”
垃圾就應該清理幹淨。
管家上前一步,喊來了兩個傭人。
赫連安安氣的麵紅脖子粗,紅著眼眶低吼:
“我可是你們的大小姐,你們敢碰我嗎?”
管家站的筆直,臉上帶著常年的招牌笑容,語氣和藹可親:
“現在赫連家已經易主,你不再是赫連家大小姐!”
忽而眼神一淩,和藹的語氣變得冰冷:
“把她給我丟出去!”
看著步步緊逼的傭人,赫連安安知曉已經大勢已去。
即便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但也事已至此,她無從選擇。
臭著一張臉避開傭人的觸碰,語氣惡劣:
“拿開你們的髒手,我自己會走!”
與其被人狼狽不堪的丟出去,還不如自己走。
說著,又深深看了一眼,埋頭研究玉石的赫連允章,見人真不會抬頭挽留,也隻能憋一肚子的火氣,憤憤不平的離開。
直到不見赫連安安身影,赫連允章這才抬頭,滿是歉意的朝祁蔓笑了笑:
“蔓蔓,安安就這個性子,打小就被寵壞了,你別放在心上!讓她出去磨礪磨礪,也是應該的.。”
祁蔓軟軟一笑:
“舅姥爺,看在您的麵子上,我自然不會跟她計較,您和伯伯們先看著,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閑來無事,總歸要找點樂趣。
赫連安安站在門口,看著被傭人無情丟出來的行李,氣得渾身顫抖,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隻覺得一腔火氣沒處發,收拾了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塞進了箱子裏頭,罵罵咧咧的找了一輛黃包車,陰沉著臉,離開了赫連家。
殊不知,身後有一個小尾巴正在緊跟著。
京城某處偏僻的小院。
院子很小,是這小巷子裏其中的一間,房子有兩三間,但很小,是一個小小的正方形,院子裏還種了一些花草,中央擺著一個石桌。
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院子裏頭悠然自得的品嚐,仔細一看,赫然是旁係的領頭,赫連允浩!
赫連安安剛進院子,就將手裏的行李丟棄,紅著眼眶,如同撒了歡的蝴蝶一般,徑直撲進赫連允浩的懷裏,語氣哽咽的控訴著:
“是我沒用,沒法剛才您交代的事!”
赫連允浩心疼的用指腹拂去赫連安安眼角的淚水,輕聲細語的說道:
“這怪不得你,看你這樣子,就碰到祁蔓了吧!”
一提到祁蔓,赫連安安就氣得牙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