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手提包
“一……一個手……手……”
飛兒突然想起來了,立馬喊道:“手提包?張嫻留下的那個手提包。你是要找那個玩意?”沒等那女子的回答,她脖子竄起火舌盤繞,瞬間撕開了她的脖子,不過兩秒,她的整個身子就往一旁倒了下去,而頭顱則依然提在赤小哥的手上。
赤小哥呆定了一瞬,似乎是要確定她完全死去,這才把手一鬆,手上的頭顱落在了屍體之上,頓起大火,不用一會這屍骨就連粉末也沒有留下,火焰熄滅,這時候他身上赤光也隨之暗了下來,整個屋子的溫度驟降許分。他回頭看了看這滿地血跡斑斑和七零八亂的東西,脫下自己的上衣擦著占滿血腥的手,若無其事的道:“你需要到我家住幾天嗎?”
“不就殺個人嘛,你火氣這麼大做什麼?”看到這一片狼藉飛兒就頭疼,抱怨著就從樓梯走下來,看這大廳的破壞程度,估計得找人裝修一下才能好看了。
赤小哥出手固然凶狠,可他自己也並非完好無損,他赤裸著上身,背部、腰間、左肩上都長著一些零碎的赤色鱗片,這鱗片依然若隱若現地閃著赤光,像是在呼吸一般,可這每一下呼吸都有鮮紅的血液從鱗片的縫隙間滲出順著皮膚往下流,當這血液觸碰到下一塊泛起赤光的鱗片時,瞬間又燃燒起來然後又快速熄滅變成火星飄在空中直至完全熄滅。
飛兒苦笑著,從客房的櫃子裏拿了一條毛巾扔到赤小哥手上,他依然站著,把毛巾疊成小小一團,似乎是因為這時候的觸碰會給他帶來疼痛,他小心翼翼地順著鱗片輕輕擦掉身上的血,然後把毛巾攤開披在身上。
赤小哥突然神色凝重,嚴肅得很:“那個手提包,給我。”說著就往飛兒攤手。
飛兒笑道:“是有這麼一個玩意,不過……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呀。”
說著,赤小哥身上又燃起火光,因為沾上了他的血,飛兒給他的那條毛巾也開始燒了起來。飛兒見狀馬上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喊道:“冷靜,冷靜冷靜……我真不知道去哪了,當時亂七八糟的,或許是閔天收拾東西的時候收起來了吧。你幹嘛那麼緊張那個手提包?還有,EL是什麼鬼?”
赤小哥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回頭繼續處理著自己身上不斷滲出的血。飛兒得不到任何回答,隻好作罷,從藥櫃子裏翻出了一些傷藥和紗布把自己身上處理了一下。赤小哥雖然滿身是血看起來像是受傷,但卻不見任何傷口,所有的血都是從鱗片的縫隙間滲出來,應該是他的身體本身就有點奇怪的緣故吧。
飛兒跟赤小哥合作過幾次,隻知道他這身鱗片非比尋常,有著很強的氣息,可驅鬼邪,也可以震懾猛獸,飛兒還隱約覺得他身上的血要比這鱗片厲害得多。
“你的傷怎樣了?”赤小哥少有的問候起來。
“我,皮肉傷,沒事,我說這妹子起碼沒在箭上抹毒啊,你也不應該這麼…………就把她給……燒了吧,難不成,你跟他有仇?你到底知道些什麼,還瞞著我,就不道義了呀。”
赤小哥似笑非笑,把話題引開:“你真是應該找任先生檢查一下,不要再拖了。”
“我能吃能跑還能睡,有什麼要檢查的?”
“腦子。”
飛兒“哈哈”一笑,換來赤小哥一臉愕然,後道:“原來,你也會幽默,哈哈哈哈,有進步有進步。”赤小哥冷冷一撇沒理他,往一旁的雜物房看了看像是發現了什麼,飛兒傻笑了一會就覺得自己真的很傻,隻好跟在赤小哥身後,看他到底發現了什麼。
推開雜物房的門,飛兒苦笑一聲,覺得自己還真是個傻逼啊。這個雜物房大概十來個平方,放的都是一些平日沒用的東西,有一些維修工具和修房子留下的材料,還有一些破爛的桌椅,雖說都是些爛玩意,可真要拿出去賣,還是值點錢的。
雜物房的門旁躺了兩個人,就是飛兒家的兩個傭人,死法同出一轍,身上多個箭孔,真正致死的是喉嚨和心髒的兩根箭,直接貫穿了身體,幹淨利落,估計死時連“啊”一聲也沒能喊出來。
飛兒從屍體上拔下一支箭,就是那女子所發的,箭頭比較寬大,整個箭頭成叉狀,中間的尖要比四周的長出很多,看來那女子不在箭上抹毒並不是因為她人好,而是因為她對自己的箭法很有信心。
飛兒長歎一聲,看了看赤小哥,示意問他怎麼處置。赤小哥也沒回應他,直接就把這兩具屍體給燒了,這兩傭人是外來工,包吃包住在飛兒家裏打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燒了怪對不起他們家人的,可這赤小哥卻說了一句讓飛兒無法反駁:“失蹤總比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