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手來,不許動。”

警車上下來幾個穿著藍上衣,藏青色褲子的警察。

其中一個男人見狀想跑進後麵的樹林子裏麵,被喻桉絆了一跤,臉與地麵直接來了個親密接觸。

其餘三個男人見狀跑不掉,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接到報警電話舉報,說這片有尋事滋事鬧事的。”

說話的是一個短發的女警官,她目光掃向那些地上殘破的桌子,又看向站在旁邊的三個人,最後將目光落在麵前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

“是你們四人私自損壞他人財產嗎?”

為首的男人“嘿嘿”一笑,露出來一口黃牙:“警察同誌,都是誤會,不是我們。”

他說完,指向站在一旁的三個人:“是他們,他們惡人先告狀,他們自己把東西砸了之後惡人先告狀,警察同誌,這片沒有監控,我們都是良民,我們可不會做這種事。”

“你分明是顛倒黑白。”林梔倒是沒有想過他竟會如此厚顏無恥。

他旁邊腦袋又黑又圓腦瓜子像鹵蛋的男人緊接著開口:“顛倒黑白?妹妹,你就可憐可憐哥幾個人吧,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別訛我們行嗎?”

“你們兩個說這種話也不怕遭天譴。”薑紅簡直無語。

小乖似乎也被他們無恥到了,氣的叫了起來。

為首的男人這次倒是不叫薑紅老太婆了,露出來一抹笑:“老太太,您可別惡人先告狀啊,在當今這個社會好人難做啊,扶老太太過馬路都不敢扶了,我幫你,你還反咬我一口,說我砸你東西,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東西是我砸的,不是你們三個自個砸的呢?”

喻桉隻是淡淡地瞥了那個男人一眼:“你不知道鋼管上有你們的指紋嗎?”

男人立刻有些慌了:“我們是摸過鋼棍,也不能代表是我們砸的啊?”

喻桉掏出來手機,當著那幾個警官的麵播放出來一個視頻。

畫麵裏的男人正在推薑紅,其餘人在砸桌子。

女警官看向那幾個男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她身後的男警官衝三人開口:“誰報的警?”

喻桉開口:“是我。”

“跟我們走一趟,做個筆錄。”

薑紅和林梔也道:“我們也去。”

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四個人男人因為無故損害他人財產,影響惡劣,除了需要賠償東西,還要接受素質教育。

夜晚的溫度降下來很多,還是帶著些熱意。

“好孩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沒事。”

喻桉走在林梔左邊,林梔不小心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聽見他輕不可聞的“嘶”了一聲。

林梔停下步子:“你胳膊受傷了?”

她忽而想起今天那些人用鋼棍砸過來的時候,喻桉用胳膊擋了一下。

薑紅也是一臉擔心:“胳膊?你胳膊疼不疼?去醫院看看吧,做個檢查。”

喻桉輕輕搖頭:“不用。”

胳膊的疼痛感很甚,他幾乎是忍了一路,本想離開的時候去醫院看看,沒曾想先被發現了。

林梔這才注意到他胳膊的右小臂已經腫了,又青又紫。

“喻桉,你是傻子嗎?怎麼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