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雙手讚成。”蘇琴果然高高舉起了雙手,“好在終於趕走他了,很不容易,他臉皮真夠厚得,害我浪費了好長時間!”
“你果真是故意的,不是說不追究了嗎?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安泫有點生氣了,語調冷了不少。
“乖嘛。”蘇琴討好似地拉住安泫的手,“我這是徹底打碎他的妄想!純屬為他好,你還怪我……”
“是夢想吧!哼!”……
蘭軒聽著聽著,沒有說話,臉上似喜似悲。
……
……
夏胡並沒有走遠,隻是坐在咖啡屋外的牆邊,呆呆地。不是他不想立刻離開,而是他的腿毫無征兆地發軟,再沒有行動的力氣。他氣急了,放肆地捶打,結果使得一陣陣痛感隨著傳入神經到達大腦,伴隨著路人怪異的眼光,這又是另一種更加嚴重的精神和肉體雙重折磨。他不得不放棄,縮起身子,安靜地抱膝坐好。
直到眼睜睜地看著蘇琴他們三人魚貫而出,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目之所及的視線中,他才收回目光,心酸萬千。
這又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你在這兒做什麼?”夏之就這麼突兀地站在他麵前,卻讓他無比高興。
“等你啊。”
“在裏麵等不行嗎?我剛進去轉了一圈,沒見到你,急死我了你知道嗎?”
夏胡忽然有些微感動。這個男人,這幾天對他的照顧雖說不上無微不至,倒也綽綽有餘,怪隻怪自己太不爭氣,即使責難來自他人,我一樣隻能學會默默承受,而不是據理力爭。這些,目前都離我很遙遠啊!夏胡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些,才意識到爸爸回來了,他已經是保證我人生唯一的希望了。想到這,他對夏之充滿感激地笑了笑。
“起來。”夏之伸出一隻有力的臂膀,將夏胡細嫩的胳膊握住。
夏胡順勢站起,穩穩當當地,直至倒入夏之的懷中,緊緊貼著。
有多久沒有享受到懷抱的溫暖了?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日子的確已經久遠到記不清楚的地步。而現在的這個姿勢,在旁人眼中,不管是溫暖的標誌還是曖mei的標誌,在夏胡看來,或許依舊相隔淡漠,但它再也無法阻止溫暖的傳遞,靈魂的觸摸。
久違的親近滋味,在心口掀起一陣陣溫馨的親情浪花。
這種感覺,挺不錯的。
“爸爸,事情辦好了?”
“恩,結束了。為了解釋原因,費了我一番功夫。”
“你說謊了?”
“那不是說謊,而是掩飾!”
“嘻嘻,還不是沒說真話。”
“你願意我說真話嗎?小笨蛋。”
“你敢?!”
“我不敢。對了,你見過同學了嗎?”
“見了,他們都很舍不得。不過我說,我們可以在皇島再見,連他們禮物都沒收呢!”說著這些謊言,夏胡心裏刺疼,是自己故意紮的。
“那就好,你還想去哪裏嗎?趁著今天是最後一天。”
“哪都不想去,我隻想回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