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寒意愈發濃烈,前些日子還能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如今隻剩光禿禿的枝杈,院子裏的湖麵也冰封了起來,隨著這些進入寒冬的還有慈禧和光緒的關係,因頤和園的修繕問題,倆人起了些爭執,誰也不讓誰。
慈禧想繼續擴建頤和園,為自己的六十大壽做準備,但沈橋笙可不慣著她,覺得應該把銀子銀子省下來用在該用的地方。
這要是擱以前,慈禧一瞪眼,光緒就慫了,不得不佩服沈橋笙的勇氣。
前些日子我去了趟上海、天津、漢口、廈門,打算在這些地方的租界各開一個酒店。想在咱們這兒猖狂,也得讓他們放放血。這一去就是小半年,事情差不多落實,回來的時候已經臨近除夕。
來接船的小廝說光緒知道我今天回來,現在在王府等著,讓我趕緊回去。
大堂,沈橋笙板正地坐在上首,屋裏還有幾個伺候的奴才,載沛夫婦坐在下首客客氣氣地陪聊。
我則是先去換了身衣服,這一路風塵仆仆地,他現在怎麼說也是皇帝,穿著便衣去見總歸是不合適,規矩還是要守的。
我到了之後,沈橋笙就命載沛夫婦帶著下人出去了,屋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也沒必要再裝了。
我先是坐下倒了杯水,悠哉悠哉喝了起來。
沈橋笙撇了撇嘴,“你倒是挺悠閑,我一聽說你回來,立馬出宮來見你了。”
看他一副被抽幹了精氣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要適應這裏確實要花費一些精力,我也無可奈何,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可我還是想逗逗他,要不是當時被他那副皮囊迷惑了,自己也不會失去理智,體驗什麼虛擬現實,被困在這裏麵回不了家。
“這段時間皇帝當的怎麼樣?”
沈橋笙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股腦倒出了所有的牢騷,“你說呢,天天天不亮就起了,還得給慈禧請安,今天出來一趟,回去又要熬夜批奏折了。還有我這個皇帝是一點主也做不了,前有慈禧老妖婆,後有朝堂那幫老頑固,天天念緊箍咒一樣在我耳朵邊嗡嗡嗡的。”
隨即一拍桌子,抖了抖精神,“不行,咱們得加快速度趕緊想辦法完成任務趕緊回去。”
白了他一眼,“聽說你最近和慈禧鬧得有點僵,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光杆司令,要是惹惱了她,你可能要提前進瀛台。”
曆史上的光緒就是被慈禧囚禁到了瀛台。
“可是到目前為止我還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呀!”沈橋笙一臉茫然。
“你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這就是問題,她想要接著修頤和園,是想要你開這個口。結果呢,你不搭她的茬,她可不跟你生氣嗎!”
在這待了這麼長時間也不是白待的,慈禧的這點小心思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看不出來呀,你現在已經是宮鬥高手了。”
“那是,我在這兒可不是光吃飯不長腦子的。”不管他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就當他是在誇我。“在這裏麵,我現在可是你的前輩,要多聽我的。”
我是屬於那種給我點顏色,我就能開染房那種人。有誇獎、有讚美我就接。
沈橋笙:“那,前—輩,接下來咱們怎麼做呢?”他特意將前輩兩字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