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兒見皇帝要動真格,嚴重翻了翻白眼,無奈騰起身,打算教誨善導道:“矮油,皇上說這話你都不覺得羞恥嗎?你不覺得你很礙眼嗎?大庭廣眾下,沒看見本宮在和瀟太傅談情說愛嗎?你還要當大燈泡不斷閃啊閃,本宮要是你啊,就要馬上閃屍。如果你愛我,就要支持本宮去選擇的自己幸福,看見心愛的人,對他人笑,就是你的笑,看見心愛的人,對他人哭,亦是你的哭,而不是借以愛之名去不經人同意霸占人家,這根本不是愛,而是赤裸裸的傷害。”

皇帝被她一通話說得快要吐血而亡,揚起手,抖了抖手指著張純兒,似搖頭又點頭,表示你狠,最後垂手,便如旋風一樣轉身走了。

瀟逸一臉疑慮,勸道:“娘娘,您何必和皇上對著幹。若是皇上真翻臉了,微臣倒是不要緊,倒是讓娘娘冤枉了。”

張純兒揮手無所謂道:“隨便啦,我和他從來沒有和睦過,這樣下去,早晚會翻臉。而且,本娘娘覺得並沒有冤枉。因為本娘娘是真的想和瀟太傅做知己。”

張純兒也不覺得自己這句話有多輕浮,就那麼說出去了,也毫不在意瀟逸的想法。也全然沒瞧見瀟逸在她扔出那句話後,雲月的眼眸閃過一絲欣喜。

她看了看天色,也該回寢宮,便跟瀟太傅告了辭,還留言要他明天幾時幾點來溫涼院等她。

瀟逸一身白衣,如嫡仙的風姿,站在涼亭,望著張純兒得瑟的離開。似乎意味深沉,但卻更多是淺笑。

隔日,張純兒又是一身鮮豔打扮,心情良好的打算要去溫涼院和瀟逸幽會。等到她哼著悠閑的歌曲還沒到溫涼院,路上卻被一群太監阻攔了。話說皇帝昨日心情忒別不好,好到任何嬪妃的玩笑都勾不起他的笑容,任何風景都無法讓他黑臉放下,所以下令凡事隻要有風有景有花有水的地方,要重新改良翻修,在這期間各宮嬪妃都得老實呆在自己寢宮。

張純兒聽到這個消息後,並沒太大的不爽,居然不肯她和瀟逸在風景美麗的地方幽會,她就選擇一個風景醜陋的地方,她就是要告訴他,真愛,是不分條件,任何洪水猛獸都阻止不了。

於是正打算打聽在這皇宮哪個地方最醜,卻得到回應,瀟逸已被皇上派去韓林學院做教書先生去了。總之這段期間,張純兒見不到瀟逸了。

張純兒徹底火了,怒了,鼓著腮幫子,直往皇帝的養心殿趕去,等到她到養心殿,裏麵居然空空如也。張純兒惱怒抓到一個太監衣領要挾問道得知此時皇帝,在圍場狩獵,於是她又氣衝衝往圍場趕去,卻看到整個圍場也是空空如也,她又強悍的抓到一個太監問道原來皇帝正在哪裏。總之張純兒跑了一天,也沒見到皇帝。

最後實在累得走不動了,才停在皇帝批奏折的禦書房。這時候的張純兒才意料到是那死皇帝耍他,於是就淩厲風行將禦書房門推開,隻見一身明黃,身形端正,皇冠束發,英眉俊臉的皇帝,正拿著一支禦筆在案桌上聚精費神的圖圖畫畫,張純兒以為自己瞧錯,便用收擦了擦眼,睜開發現沒看錯。便眼眸尖刺刺,氣鼓鼓的大步走了進去。剛想暴聲將這死昏君一陣數落潑罵,卻發現此時的書房內洋溢一股靜謐的書香,這股香頓時讓張純兒的怒火泄了下來。

此時,她也沒了那氣勁。一副找不到問候的樣子,搓著手,圍著皇帝周身轉了一圈,也不見他抬眸。可想而知,這位昏君有多賢政愛民。張純兒才抵近龍炫側身呼道:“嗨,皇上那麼晚,還在忙啊。”

龍炫這才眼尾瞟了下她那縷倩影,嗯了一聲,算回應。張純兒再亮聲道:“那臣妾問皇上喲,有沒有聽說臣妾今日找了您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