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像是颶風一樣闖進了畫展之中,他的頭發略長,半遮著眼簾,但是卻依舊遮擋不住他那俊美的一如現在畫展之中的油畫一般美麗的臉孔。
略長的頭發微微有些頹靡的氣息,的確挺有一些搞藝術的人應該會有的那一種的味道,如意覺得在電腦上看到的人和現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還是覺得有點差別的,兩三年的時間裏麵葉念錚沒有出現在公眾的麵前,有人說他是為了創作而閉關了那麼久的時間,還有人說是他當年向自己的兄長的前妻示愛不成而遠走天涯了。
這些都是現在B市小報上所津津樂道的八卦消息。
但是,這個男人眼前卻是真真實實地出現在她的眼前。
如意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他那一雙漂亮的眸子正惡狠狠地瞪著那郝順心,她鬆開了牽製著郝順心的手,那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著,郝順心的臉色尷尬不堪。
“郝順心,這麼些年來,你還真的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葉念錚看著郝順心,她還是那麼的囂張,還是那麼地對如意不客氣,她……如果他現在不是在畫展上,如果不是在那麼多的記者麵前,如果他那個王牌經紀人青黑了一張臉死命地朝著他做著眼色,隻要他稍有動作就恨不得抽了自己褲腰上的皮帶找個點上吊自殺的姿態來的話,葉念錚還真的很想給她一個耳刮子。
郝順心總是能夠輕易地把他心底裏頭的怒火給挑起。
“大庭廣眾之下的,動手動腳的,不大好。”葉念錚的臉上露出了笑,他看向郝順心,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這樣人家會覺得挺沒家教的,畢竟這畫展上來往的都是些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郝順心安靜了下來,她微微撇轉了開來,像是在躲避著鏡頭一般,莫如意你還真的是個掃把星!
葉念錚也不再去管郝順心的反應,他隻是緊張地看著如意,有點不真實。
他認認真真地看了看如意的很久,確認她身上沒有半點的傷痕之後,葉念錚才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她沒對你做點什麼吧!”
如意看著葉念錚,她在想著她當年對眼前這個人是如何的,應該不會很討厭吧,至少她在見到葉念錚的時候不會有麵對著葉念琛的時候那種厭惡到極點的感覺。
葉念錚,誰讓你是那個人的弟弟。
“請問你是?”
如意看向葉念錚,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有著一種溫軟的意味,
“你……”葉念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如意,好像是不相信她剛剛問出來的問題一般,她不認識他了?不是說那個時候她已經恢複了記憶麼?
“我在兩三年前,接受過催眠治療,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大記得了。”如意雙眼直直地看著葉念錚,平靜而又坦然地說出這麼一句話,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看到從葉念錚的眼眸之中流淌出一種悲鳴般的味道來,那是一種心疼的眼神。
如意可以從這個眼神之中看出來,眼前這個男人還真的一如那些個報紙上敘說的那般,多少有些情誼在,心疼之中還帶了一些愧疚的味道。
“你個騙子!”
郝順心也聽到了如意剛剛對葉念錚說的話,她厲聲叫道。她堅決不相信如意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剛剛她那樣子,哪裏是遺忘了所有的樣子,她根本就是說謊,想要博取葉念錚的同情罷了。
“……”
葉念錚狠狠地瞪了郝順心一眼,這個女人,也就大哥一直在放縱她,居然今天還放任她到了他的畫展上來搗亂,這算是什麼意思!他寧可大哥他們都不來,也不想要這個女人出現在他的畫展上,她出現這裏,簡直就是對他的玷汙。
“sorry,我是真的不記得了。”如意對於郝順心的指責也並不在意,她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兩人,聲音溫潤,好像剛剛湊近郝順心說的那些話的時候那惡意,她像是天空之中緩緩飄過的白雲,軟軟的而又純潔,一點也不沾汙垢足以叫人自慚形穢而死。
“你、說、謊!”
郝順心盯著如意,一字一頓地說著。她說謊,順心無比確定,如果她真的不記得那些事情怎麼會在她的耳邊說出那種話來的!莫如意她記得清清楚楚呢,她是惡魔,她要來複仇了!
“你剛剛根本不是這麼說的!”郝順心咬著牙,瞪向如意,想要揭穿她現在看似無害的麵容,實際上內裏頭的她是完全的蛇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