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意的質問,葉念琛真的是一頭霧水毫無頭緒。

“你說!是不是你找人把遠嵐帶走了?”

如意質問著,在B市裏麵如果有誰有這個嫌疑的話她覺得隻有葉念琛了,之前她還抓過他現行,她在B市裏麵哪裏有認識什麼人,如果有什麼人結仇結怨的話根本就隻有葉念琛一個人。

再加之之前她還發現了葉念琛跟蹤她的事情,這怎麼能夠不讓她聯想到他的身上去!

“遠嵐不見了?我沒有帶走他,今天上午我一直在開會,根本沒有時間去帶走他,而且就算是我要帶走他的話,也得知道你們在哪裏!”

葉念琛也從如意的驚恐之中聽出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如果他再沒有聽出來的話,那真的也太過於遲鈍了,一定是遠嵐消失不見了,不然的話,如意怎麼會到現在這種驚慌失措的地步,但是更多的,葉念琛在想遠嵐怎麼會不見了的,他上哪裏去了,或是誰把他帶走了?

如果在往常的時候,葉念琛也是不想對如意解釋的那麼清楚的,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要解釋清楚一些的,倒不是怕被如意誤會,而是怕耽擱了調查的時間。

早點找到孩子,就能早些放下心來。

“你在哪裏?”

葉念琛有些急匆匆地問著,他要幫忙去找遠嵐,那個會朝著他笑,會甜甜地叫著他叔叔的孩子他怎麼能夠容許他出意外!

回音他的問話的,隻有如意那掛斷了電話之後的忙音。

葉念琛一刻也停不下來,他拿了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匆匆忙忙地起了身,出了門。

不在葉念琛哪裏。

如意茫然不知所措,她不能確定葉念琛是不是在騙她,亦或者他是真的把人藏了起來然後對她進行欺騙,但是那語氣,她覺得葉念琛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她進行欺騙,如果不是葉念琛的話,那麼她的遠嵐到底是在哪裏?

慕初晴的整張臉神色看上去也有些陰霾,如意握上了慕初晴的手,冰冰涼的,沒有半點溫度,也不知道是因為她也冰冷的關係,亦或是她們兩個人一樣的毫無溫度可言。

一輛小麵包車開向了離B市最近的A市的郊區的一座山的山腳下,那半山腰上頭有一間老舊的平房,頗有些年歲了,裝修的也是平常的很,牆上的石灰都已經快剝落光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產物,空置許久了,這裏又不是什麼名山,也沒有什麼古跡,所以基本上就算是登高愛好分子也不會想到來這裏。

到了山腳下,郝盛欽把遠嵐抱了出來,這小糯米團子睡得很熟,一點也不覺得吃力,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從駕駛座上走了下來,開了後座,把陸澤涵抱了出來,像是甩米一樣往著自己肩頭上一擱。

“虎子,你動作小心點!”

郝盛欽見對方那動作忍不住輕斥了一聲,他原本就隻想把莫如意的孩子給擄回來的,誰讓這個小鬼居然也在一起,那沒辦法,隻好兩個人都弄了回來。

“行了,盛哥,傷不了這財神菩薩!”虎子對著郝盛欽嘿嘿一笑,然後老馬識途一般地帶著郝盛欽往著山上走。

郝盛欽歎了一口氣,要不是有虎子,這一次他一個人還真的怕是成不了什麼事。

虎子大步流星地往著山腰上走,十幾分鍾之後就已經到了那半山腰上已經廢置了許久的空屋,那間空屋眼下已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了,漏水的地方也已經修補好了,從外頭破敗得很,但是這裏頭已經安放了兩張折疊床,角落裏頭堆了兩箱礦泉水,和做飯的鍋子,米一類的,裏頭一張床上躺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婆娘,正在呼呼地睡著覺。

虎子看的惱火,一腳踹上折疊床的床柱,惡聲惡氣地罵著:“起來,老子在外頭拚死拚活,讓你在這邊打掃,你倒好,還給我在這裏睡大頭覺!”

那婆娘在那一踹之下醒了過來,她刷地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朝著抱著孩子的郝盛欽乖乖地叫了一聲:“盛哥!”

她的視線落在了郝盛欽懷裏頭的那個小孩身上,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小小的鼻子,粉嫩嫩的小嘴巴,閉著的眼睛睫毛又長又翹,像是一把小扇子,這娃子真真好看死的。

她的視線又轉向了虎子抱著的那個,那孩子六七歲,也是俊美異常,那線條漂亮的現在是個正太,在未來十幾年之後,注定是一個吸引人目光的美少年。

她條件反射就是認為自家男人抱著的才是那財神爺!

“盛哥,你的娃子?”她看著郝盛欽懷裏的孩子問了一句。

“什麼盛哥的娃子,那是財神爺!”

虎子又斥了一聲,那個稍稍大一點的孩子給放在床上,找了繩子捆綁住了孩子的手腳,因為藥效還沒過,這小鬼頭還睡得很熟,一點醒來的動靜都沒有。

“那怎麼就……”

女人不懂,不是說弄一個孩子過來麼,怎麼就弄來了兩個,而且那孩子還那麼小,頂多就是兩歲多點的樣子。

“管那麼多幹啥子!”虎子越發惱怒了起來,“你養小白臉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可憐了!”

虎子當年是跟著郝盛欽幹了那一票的,分了那麼多錢之後,他一等銀行一開門就直接取了錢然後跑了,輾轉了一段日子。

那段日子裏頭他也是提心吊膽不已的,就怕一出門遇上那些個貼在電線杆上小區門口上的通緝單上出現他,直到三個月之後沒有發現哪些自己所擔心的,他才真正地放下了心來,他的錢也不敢放在銀行,自己弄了個保險櫃塞著,他覺得沒有比錢在自己身邊更加保險的了。

他也風光了一段日子,找了婆娘,然後又在外頭有不少的風流債。

那些個往來的兄弟都不聯係了,大概大家都存著一個心思,就怕哪天誰落網了之後把自己給招惹進去。

好日子不長,他跟人學著做生意,他本就不是一塊做生意的料,也不是一塊讀書的料,被人家幾個忽悠,這資產就去了大半。

沒想到他這好婆娘居然養了個小白臉,在小白臉的鼓吹之下學什麼私奔,卷了房契和錢走了,不過也算是報應吧,不到半年的時間,又被他遇上了這婆娘在小餐館裏頭打工,後來才知道,這小白臉騙光了所有的錢之後就消失無蹤了。

虎子在那個時候其實挺想狠狠直接打死這婆娘的,但是到最後的時候,他還是軟下了心來。於是他帶著這婆娘回了C市,平日靠打點零散的小工做活,直到有一天,他送外賣的時候遇上了正在鬼鬼祟祟地跟蹤著莫如意的郝盛欽。

虎子知道,自己的好運又要來了。

當年莫如意這婆娘還真當是說話算話,花了錢保了自己的命,事後也沒有告發他們。

郝盛欽也同他合謀了起來,一個人的力量總是不夠的,虎子是最好的幫手,大家都要錢,這是再好不過了。

連著跟蹤了兩日,虎子和郝盛欽才算是抓到了這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