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傑維爵士和淩生的母親有過動人的故事，聽說淩生的母親和倪生的母親還是表姐妹。”寧致說，想起那位夫人的美麗肖像，不禁有種紅顏薄命的感歎。
“哎呀！”周曦驚奇地看著她叫，“對一切漠不關心的寧工居然也知道這些，真是太稀奇了。”
寧致不覺瞪了他一眼說：“我對閑事的了解確實遠遠不及周大律師。”
“閑事更能看出內情，寧大工程師，你該多了解閑事，不然被人賣了也不知道。”周曦一本正經地說。
“我確實要多了解才行。”寧致說，“請問周大律師，淩先生為什麼邀請我跳舞，這個人的心思太難猜，你幫我猜一猜吧。”
周曦摸摸下巴說：“這個問題比較深奧，也是你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結果。”
寧致問：“這麼說你很清楚原因？”
周曦答道：“年會的第一曲舞曆來都是由繼承人邀請公司最傑出的女性來領跳，是肯定你的能力。”
“這讓我太驚奇了，在淩生眼裏，我一直微不足道。”寧致有些自嘲地說。
周曦嘻嘻一笑說：“估計在他眼裏，你在公司的存在意義勝過你的才能。”
寧致又瞪了他一眼：“說明白些。”
周曦正了正神色說：“簡單說吧，肯繼承家業一直有人不滿，所以肯現在和中國走得很近，更讓他們不安，認為肯是要讓傑維爵士的產業脫離家族的控製，轉向中國，自立門戶，這些人前一陣也用卡德的事借題發揮煽動過仇華情緒，而且編造了一些你和肯的傳聞，你知道嗎？”
寧致點頭，自從戴芬拿著報紙找過她之後，她也略知一二，但沒想過背後是這樣的緣由，有些疑惑地問：“既然洛氏家族對中國有不一樣的情分，為什麼會有人不喜歡淩生和中國走近？”
“情分是一回事，讓外部勢力滲入家族又是另外一回事，肯身份特殊，所以他的所作所為容易讓別人質疑。”周曦說，“我也替他感到頭疼！”
寧致心一動說：“肖孔他們突然回國是不是也跟這些有關？”
“聰明！”周曦笑道，“自從你們那次飛機事故後，很多反對意見就送到肯的麵前，說不應該讓沒有經驗的中國人員參與這些基礎研究，導致損失嚴重，更造成安全隱患，總之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寧致苦笑：“幸虧我們死裏逃生了，不然更冤枉。”
“這次是中國方麵主動要求把人員撤回，他們是給肯解圍。”周曦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有一個國家在背後支撐，那是最雄厚的力量。”
寧致淡淡一笑說：“淩生的心思我猜不透，也不想猜，現在我的項目跟歐洲戰機合作有關，跟中國沒關係，這是不是說明淩生要放棄和中國的合約了？”
“你覺得可能嗎？”周曦笑。
“不可能！“寧致說，“但這不是我需要想的事情，我隻需要履行三年合約完畢就可以離開了，洛氏研究所比我強的人很多，不在乎我一個。”
“比你強的人不多，誰見過能從失事飛機中生還而且毫無損傷的女人。”周曦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其實才能不是最重要，關鍵是誰願意做和中國有關的事情。”
“我衷心地說一句，淩生很懂用人之道，相信他和心理學出身的格蓮小姐非常有共同語言，這也不失為一個美滿婚姻。”寧致說。
周曦笑起來說：“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有一次我和肯在打球，一個漂亮的英國女孩來約他，他當時隻說了一句話回絕，我不喜歡英國女人，哈哈。”
“幸虧他說的不是我不喜歡女人。”寧致笑道。
周曦說：“對他來說，娶任何一個女人回家都沒有太大區別。”
“這是不是說明在位高權重的人心裏，愛情是沒意義的，婚姻是成全利益的。”寧致說。
周曦隻是笑笑，問：“如果賓納爵士問肯是否會娶他的女兒，你猜他會怎麼回答？”
“你是說你能猜出他的回答？”寧致問。
周曦從口袋裏掏出筆和一張小卡片，在上麵寫了一行字，遞過寧致說：“如果你有機會聽到他的回答，看看他是不是說這句話。”
寧致看了一眼卡片，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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