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在不停地變，有時候也不知道是變得更好還是更糟。”周曦摸摸烈焰的頭說。
寧致微微一笑：“我覺得周大律師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區別。”
“我嘛，生活平淡，沒什麼大起大落，想變也變不了。”周曦笑道。
“你和他們認識多少年了？以前聽你說隻是在洛氏做了五年律師，我還以為你僅僅是個律師而已。”寧致問。
周曦思索著說：“我也記不清認識多久了，我和他們在伊頓已經認識，那時才十三四歲。”
“至少也有十年以上，感情應該很深了，以前竟然說你不是淩郝的朋友，把我給騙了。”寧致說。
周曦有些無奈地歎氣：“小姐，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不像你們女人老是多愁善感，把感情放在嘴上，男人從來不說是什麼朋友，但會比兄弟更親，男人之間的感情和話題，你們女人一輩子都是不會明白。”
寧致不以為然地說：“男人之間除了說說女人，球賽，政治，軍事，還能說什麼？能談感情？恐怕連你們自己也不相信。”
“不要把我們看得這麼無情。”周曦笑，“老婆還是非常重要的。”
“什麼時候請喝喜酒？”寧致滿懷興趣問，“不過看情形，恐怕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像我這麼搶手的男人，怎麼可能那樣慘淡。”周曦一臉無謂。
寧致看看他說：“我看淡小姐心裏，恐怕是案子比你重要得多。”
“清清那腦袋，也不知是什麼長成的。”周曦搖搖頭說，“從小到大，科科考試都是拿A，從無例外，把大家驚得不得了，不過通常智商太過於天才的話，其他方麵會比較笨，你要知道，孫悟空是逃不過如來佛的五指山。”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笑容，寧致問：“我該說你自大還是該說你自信？”
“你這個女人比較冷血，我真是奇怪。”周曦頗為玩味地看著她，“你以前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寧致默然，最近不知為什麼，她也會偶爾追憶過去，是年歲長了的原因嗎？
以前的日子，平靜甚至枯燥，但非常美好，有過很多風一樣飛揚的快樂歲月，回憶裏盡是一片明亮色彩，隻是不能否認的是，她太習慣獨立生活，除了和朋友出遊外，更多的是一個人的時光。
“你們以前的日子又是怎麼過的？這種貴族生活離我們太遙遠了。”她問周曦，從照片中似乎能觸摸到這三個人快樂的少年時代。
“你是想知道我們在伊頓裏的生活還是想知道我們在牛津劍橋的生活？”周曦說，“肯和詠錚一直是耀眼的人物，傑維爵士對肯非常嚴格，充滿期待，肯拿KS（伊頓公學的最高獎學金）很輕鬆，拿POP也很輕鬆，他的校服上鑲著伊頓裏最高級別的銀扣子，沒任何事情能難倒他。我們在伊頓的舍監曾經這樣評論肯，請注意這個男孩子，他會像北極星那樣的耀眼，現在他已經做到了。”
“走到這一步要付出多大代價？”寧致不禁問。
周曦笑起來：“什麼是代價？人不可能什麼都得到，得不到的未必就是代價，那隻是不該自己得到的東西而已，無所謂失去，也無所謂代價。”
寧致沉默一會才說：“不是失去了德牧泰逢嗎？”對於德牧這個敏感話題，她雖然不想探討，但未免有好奇。
周曦明顯愣了一下，說：“也許……不該說代價，也許該說……”他思索一下，說了一句，“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寧致說，“我覺得納深先生是個成功的兄長，也許他把一切都控製在最好的範圍之內。”
“你聽到什麼了？”周曦看著她問，眼神有幾分疑惑和探索。
寧致答道：“我一無所知，也並不想去了解。”
“有時候花點時間了解別人，也許會發現其實並不是自己所想那樣。”周曦說，“你真是太不喜歡了解身邊一切了，這會讓你少了很多生活的樂趣。”
寧致點點頭：“也許吧。”又問了一句，“你聽過一首歌嗎？月兒彎彎照九州。”
“聽過，小鳳姐也唱過。”周曦說，“很動人的歌曲。”
“我覺得那像是人生的一切。”寧致說，眼睛仿佛穿透時空，看到了已經模糊的童年時光，她的媽媽坐在窗邊，為她低唱著這首古老的歌謠：“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高樓飲美酒，幾家流落在街頭……”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