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凶手的目標其實不是正義堂,而是此時王識和卓嫂手裏的兩個孩子。
徐敬年想通過傷害金多多和金滿滿逼孫靖出來。
但他們一來,江故就猜到了徐敬年的心思。立刻將孩子交給他倆,趁王府大亂把他們送了出去。
既然想逼孫靖出來救孩子,那就把孫靖和孩子放在一起,讓他安下心。
金多多和金滿滿打了無數個哈欠,但都死死撐著眼皮不肯睡覺。
“棠月姐姐他們怎麼樣了啊?”金多多問道。
王識也頭痛的坐立難安:“你們別管了,想睡趕緊睡吧。”
“白姐姐呢?她去哪兒了?”金多多又問道。
“我不知道啊。”王識搪塞過去:“估計馬上就能來接你們了。”
“噢,好吧。那我等著。”他繼續撐著眼皮。
王識快瘋了。
著急的不止他一個,卓嫂作為孫靖一案的局外人倒是還沉得住氣,但孫靖作為核心已經愧疚焦急兩個時辰了。
“我去求徐敬年。”他道。
王識趕緊攔住他:“孫大哥您別這樣,您求他做甚?他無惡不作,您是被冤枉的那個,哪有苦主求凶手的道理。”
“我畢竟連累了許多人。”孫靖低著頭。
“那也是他的問題。”王識拎得很清。
卓嫂也幫著勸道:“現下保住自己和這兩個小的就是最重要的,別的先別想了。”
紅湘跟著去了天香樓,白染衣和東方帶著秦雙笑到現在也沒回來,卓嫂也不確定到底是遇到麻煩了還是沒來得及上山找他們。
她也有些不安。
孫靖坐下來看著兩個孩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越看越覺得這倆孩子的相貌有點像自己和妻子。
金滿滿忽然回過頭盯著他,慢慢說了句:“都怪你。”
孫靖一愣,自責和愧疚瞬間淹沒了所有。
他實在坐不住了。
“我去房裏待會兒。”他道。
借著夜色,孫靖從窗戶翻了出去,奔下山。
***
白染衣和東方回來時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秦雙笑。
“你們終於回來了!他倆好像要不行了。”
棠月中了兩箭暈倒在蓮缸後,江故拎著劍在前麵擋著她。
“住手!徐敬年的命令!”白染衣衝進去厲聲一喝。
黑衣人聽到“徐敬年”三字,立刻停了攻擊。
他們本也不是受命來殺人的,隻是過來逼他們一把。
白染衣扶起棠月,檢測儀的光瞬間得到指令全麵掃描。
“如何?”東方走到江故身邊。
江故重重呼吸了兩下:“還行,他們手下留情了。”
他壓著聲音道:“其餘人轉去了神明廟。”
東方點點頭:“你先去休息。”
白染衣將棠月和江故安頓在後院,簡單包紮了一下。沉聲道:“時間緊,稍後會仔細診療。”
棠月躺在床上始終未醒。江故看著,皺了下眉。
“她沒事,筋疲力盡了。”白染衣解釋道。
江故便收回了目光。
“怎麼都歇了?”徐敬年慢悠悠的跟著他們來到王府。
“公子。”黑衣人低頭抱拳。
他晃了晃折扇,邁步來到後院。
“好像,少了幾個人?”他目光一掃,“孫靖呢?那兩個孩子呢?”
身後的黑衣男子突然跪下來:“逃的太亂,沒注意。”
“那我要你們有什麼用?”徐敬年轉回身盯著他:“算了,也給了重創。撤下去,自行領罰。”
“多謝公子。”黑衣人磕了一下,帶著剩下的人又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恩人都傷成這樣了,孫靖也該出現了吧。”他笑了一下,轉回身坐在大堂正中等著孫靖的到來。
“孫靖是人證。”後院裏,江故再次強調。
盡管他知道孫靖耳根子軟,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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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兩盞茶的時間後,孫靖終於撐著膝頭出現在王府門口。
“我還以為你狠了心不來了。”徐敬年嘲道。
孫靖一言不發的來到他麵前,“撲通”一聲跪下了。
“我自知我是罪人,我跟你走。但我求你放過他們。”
孫靖低著頭,他不是故意示弱,而是權衡了所有後,他隻能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