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在和有關部門的成員交接後,安生、米蒂和妖就回到旅館休息起來,順便等待卡西莫的消息,而伊娜,則是擔負起後備隊長的責任,獨自回到飛艇去給斯坦利報備去了。
一天過去,在眾人的焦急等待中,沒有等回卡西莫,卻是伊娜帶著任務開始的消息。
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脈,宛如虯龍般盤踞在大地上,讓人感受到一股古老且神秘的氣息。
站在山脈之上,青綠的草地一望無際,踩在上麵,剛好能沒到安生的腳踝,抬頭仰望,那湛藍清澈的天空上,白雲在悠然的漫遊著,就像置身於一幅美麗的畫卷,十分的愜意。
迎麵而來帶著些些濕冷的勁風,讓安生不由地緊了緊普羅修斯特製衝鋒衣。
他漫步在希拉波利斯山脈上殘破石板道上,四周是散落的破碎遺跡,倒塌的石牆、斷裂的石柱、蒙塵的石門,每一處無不彰顯著過去的輝煌。
“真的...不在等他嗎。”
聽著安生的話語,在撫摸一塊石碑,在感受刻在它上麵那些字符紋理的米蒂,他睜開閉著的眼睛,邊看著那些古老的文字,邊道:“擔心無用,隻能相信他不會出事。”
想了想,他繼續道:“或許,我們應該為自己擔心一下,最鋒利的劍不在,還得帶著這枚拖油瓶,難辦啊。”
見米蒂似乎在暗戳戳自己,妖撇了撇嘴,道:“你才是拖油瓶,你全家都是。”
“已經向斯坦利主任彙報過了,放心吧。”
伊娜從遠處走了過來。
“怎麼樣?”
她看著米蒂,推了推眼睛,道:“嗯,這邊應該是祭壇中心,隻是都已經倒塌了,那些古文也被侵蝕的難以分辨。”
“可惜了。”
伊娜同意的點了點頭,道:“走吧,雖然卡西莫不在,但我們的任務還要繼續。”
希拉波利斯山脈,它的宏偉和古老,就像一段塵封的歲月,即便在遼闊如人聯的大地上,也顯得如此獨特和罕見。
那原本應綿延萬裏的山脈,在盡頭卻突兀的彷佛像是被硬生生斬斷一般,出現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安生站在懸崖邊緣,凝視著那無邊無際的黑暗。
那是一種濃鬱到無法言喻的黑暗,即便是強烈到刺眼的光芒也無法穿透,像一隻深淵巨口般被吞噬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他手中的通訊器發出滋滋的亂碼聲,像是接受到來自地底的未知呼喚。
“嗯,像是一種磁場,電子儀器幹擾嚴重,看來記錄儀用不了了。”
伊娜點點頭,對著米蒂道:“按情報,韓非小隊是在下去的途中才才出現幹擾,然後斷聯的,看來,這種幹擾變強了。”
聽著他們的話語,安生隻是呆呆的看著下邊無盡的深淵,直到妖拍了拍他肩膀,將他喚回神來。
“想什麼呢?”
“嗯——沒什麼。”
妖盯著他的臉龐,然後笑道:“別走神了,來吧,開始執行任務。”
“嗯。”
幾人將帶上來的裝備鋪在地上,將繩索放好後,又各自背上了自己的刀鞘。
“那這把怎麼辦?”
妖拿著一個未打開的黑色長盒,疑惑問道。
伊娜接了過來,將其也綁好背上,道:“帶著。”
話語未落就順著繩索翻了下去,其餘人也不猶豫,緊跟著也一人一條繩索下了去。
隨著攀爬的下降,原本是嶙峋的岩壁上出現了一些鑿痕,越深入,岩壁上甚至出現了許多和山脈上相似的古老字符。
慢慢的,頭頂的陽光越來越昏暗,兩旁的同伴身影也慢慢的模糊,直至不見人影
,若不是還能聽到他們悉悉索索的攀爬聲音,安生都以為他們消失不見。
不知過了多久,他繼續往下爬時,腳一踩,便踩到了實地上,他試探的踩了幾下,久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他落了下來,有些喜色的道:“到了。”
“可能高興的有點早了。”
米蒂抽出鞘中的直刀,刀身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但也恰好照亮了附近的黑暗。
他往前一伸,隻見前麵不到一步的距離,下麵還是無底的黑暗,他撿起一塊石頭扔了下去,許久都聽不到回聲。
“還有這麼深?真無聊。”
妖喊著棒棒糖,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