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參觀一下嗎？”雖然知道那個房間不會被輕易找到，但佟鑫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請便。”甘柳的言行舉止都非常大方，看不出一絲的害怕。
佟鑫把別墅的可見範圍整整轉了兩圈，連那個多出來的房間的痕跡都沒找到，也沒有懷疑的位置，難不成是他們猜錯了？或者不在別墅內，所以他才那麼大方讓他們看。
“你們住在這兒，你平時上班應該很不方便吧，我看這兒都沒什麼公共交通。”佟鑫還是想套出房子的蹊蹺。
“也還好，我有車，開車的話還算方便。主要是為了曉桐，她經曆了很多事情，我想給她換個安靜點的環境。”
“是你父親去世的事嗎？”
這件事戳到了甘柳的痛處，他反應了好一會兒，“對，我父親是突發心髒病去世的，當時曉桐也在場，她父母在她小時候就已經……所以再看到這樣的場景，對她衝擊比較大。”
“對不起，提起了你的傷心事。我看這裏的門窗都上了鎖，你妹妹的病……”
甘柳有些難以啟齒，“她的病不太穩定，她很想出去，但她的病情暫時還不適合外出。”
“所以你不讓她接觸外界，她的手機也不能聯網，隻能聯係到你。”
甘柳愣了一下，“她是這麼跟你們說的？”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對，她情緒不穩定，我擔心她受到外界的幹擾和傷害。”很快就接上了。
“哦，是因為她上學時受到過傷害的原因嗎？”
“是也不是吧，本來那些都是她必須要自己克服的東西，我也跟她說看事情不能太偏執，要往好的方向想，但可能還是因為過去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她很難走出來。”
“所以你就順著她的說法，說那是人性醜陋的一麵，但是你會一直在他身邊？”佟鑫一時衝動，直接說了出來。
意外的表情再次出現在甘柳的臉上，“這也是她跟你們說的？”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可能是我當時為了安慰她說的吧，我也記不清了。”
再寒暄了好長一段時間，甘柳的表現都非常正常，沒有絲毫破綻。
——
“這個甘柳是什麼銅牆鐵壁，一點破綻都不漏。”佟鑫堅持了那麼長時間，竟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立案的依據。
“還是有奇怪的地方，你沒發現我們在提到那天甘曉桐說的話或者舉止的時候，甘柳都會感到意外，但很快又圓上了，而且都是在幫甘曉桐說話。”
“他肯定要圓上啊，不然他不就暴露了。”
“我們不妨換一種假設，假如甘柳才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會不會是甘曉桐……”
“你是說，那天甘曉桐的話都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就是為了讓我們懷疑甘柳。但甘柳明知道她說謊了，為什麼還要維護她，而不是戳穿她。”
“這就是詭異的地方，他們兄妹倆的關係和中間發生過的事情，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