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凡低下了頭，顯得有些自卑，“哎，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說了也無妨。其實往年峰達給的助學金因為金額很大，所以每個學院隻有5個名額，但是當年增加到了6個，我就是那個第六名，曉桐偷偷告訴過我說基金會是甘家的，雖然沒繼續往下說，我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承不起這份情，想找學校說，但文件早就出了，所有學院名額都增加到6個，也不單單是我們學院，而且以後年度都會有6個，我想可能是我想多了，所以我還是接受了。”
其他內容不重要，佟鑫隻留意到了一點，“所以是甘曉桐告訴你，基金會是甘家的？”
“對呀，也是那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跟曉桐家庭之間的差距，所以知道自己要更加努力。”
怎麼跟佟鑫想得完全不同，“那你認識甘曉桐的哥哥，甘柳嗎？”
“我聽曉桐提起過，但是沒見過本人。”
從孔令凡敘述事情的語氣來看，他已經釋然。
這段經曆，為什麼孔令凡說的，和甘曉桐舍友那裏知道的完全不同，是有一個人撒謊了嗎？黃禹棟說的換個角度想，還有一種可能性，他們都沒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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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安靜得落針可聞，男人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送到女孩嘴旁。女孩小心翼翼地看了男人一眼，正巧碰上男人的視線，女孩心虛地將視線移開，小嘬了一口嘴邊的粥。
“哥哥，”女孩還是率先開口了，“之前有警察來找過我，醫生來把他們趕走了，他們有去找過你麻煩嗎？”
男人繼續舀起碗裏的粥，重複剛剛的動作，送到女孩嘴邊，“曉桐是真的關心哥哥嗎？”
“當然啦，曉桐身邊隻有哥哥了。”這次女孩一口喝完了那一勺粥。
“好，那你就乖乖把身體養好，就能跟哥哥回家了。”
見男人無異樣，女孩鬆了一口氣。病房裏再次隻剩下喝粥的嘶溜聲，隻不過更加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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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鑫回到警局，迎麵遇上了蔣犇，
“你回來啦？我給你調了甘柳父親的死亡證明，你先看看。”
佟鑫瞪大了雙眼，“那麼快，死亡證明不好弄到吧。”主要是以前這種瑣碎活她也不敢找郭皓宇。
“還好，我的權限還可以。”蔣犇看她震驚的樣子，甚至覺得有些可愛。
佟鑫仔細讀完了甘父的死亡證明，是突發心髒病，送醫之後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呀？”
“沒有嗎，再仔細看看真正的死亡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