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使神差去了他家(1 / 2)

好朋友問過我,他叫什麼名字,我脫口而出。

我對不注意的人,不喜歡的人,根本從來沒有花過腦細胞去記過別人的名字。

可是卻對他的名字記得很熟,這樣的他,想不讓人記住都難。

我叫他智哈,他卻叫我瑤別。

哈念ha第三聲,意思是他笑起來傻傻的,很像大傻。

別原音是bie第二聲,可是這裏的別念作輕聲。要快點念,才能念出那個意味。

是什麼意思呢,我也不太清楚,朋友之間的叫法是無傷大雅的。

但是如果你在大街上,隨便對一個人叫小別,就是侮辱人的意思了,內容和對人翹起中指差不多,我們暫且可以翻譯成小子。

我反抗多次,卻在所有我的朋友也這樣叫我之後,才悲哀的無可奈何的接受。

想想其實也挺好聽的。

暑假,我一個人坐上火車去武漢,我舅舅一家人在那邊。

舅舅和舅媽每天都要上班,表妹每天也要上補習班。

武漢是個火爐城,哪都不能去。我一個人呆在家裏實在是無聊得很,翻起電話薄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打給朋友同學。

我也打給了他。

買火車票的時候,沒錢。找他借了一百塊。

怎麼說,這個人到底幫了我的忙。

其實我覺得這個人有時候也挺有意思的。

接到我的電話,他似乎很高興。聽說我在武漢,覺得我挺會玩的,還邀請我到他家去。我本不想去的,畢竟不太熟識。

幾天後,我回電話給他,說:“你會不會來接我。”

他說:“會。”

我說:“那我來了。”

當我拖著行李箱下火車的時候,看到了他們。

有五個人,有班上那二個玩得好的男同學,有一個男孩子攬著一個女孩子,我不認識他們,還有加上這個人。看到我來,直嚷嚷我怎麼晚點了二個小時,他們麻將都打了十二圈了。

我奇怪的問他們:“你們的麻將在哪裏?”

明明可以攔二輛的士的,可他偏偏隻攔了一輛。他眼尖手快的坐在了前座,後座坐了四個人,就已經擠滿了。

我初來乍到,不好意思和他們搶,站在原地沒動。

他拉過我的手,要我坐在他腿上。身子也繃得緊緊的,為免頭撞到車頂,我隻好盡量縮著身子,可還是被撞了好幾下。

後來我才知道,在等我來的過程中,他們集體想出了這麼個損招。

他和我就來了這麼個親密接觸。

我見到了他的爸爸媽媽,還有他的二姐,都是和藹可親的人,對於我的到來,顯得很熱情客氣。大姐已經成婚,不在家中。

我裝作羞澀的叫了聲叔叔和阿姨,姐姐,哄得他們眉開眼笑。

事後,他笑著說:“看不出來,你嘴蠻甜的嘛,你還是我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子哦。”

我說:“希望你家裏人不要誤會就好。”

他嘿嘿的笑了:“恐怕他們早就誤會了喲。”

晚上沒有在他家吃飯,而是我們年輕的這幾個朋友在小攤邊上吃火鍋。大熱天的,吃火鍋,吃得時候汗水直流。

大家聊得特別高興,我也喝了一杯啤酒。僅僅一杯。

然後不久之後,我全身泛紅,脖子和手臂處長滿了疹子。不會吧,喝啤酒也會過敏。

全身很熱,長紅疹的地方又很癢。不得已,他隻好早早的帶我回家,衝涼,塗上花綠水。

半夜三更,這個人一點睡意也無,騎著摩托車載著睡眼惺忪的我在大街上到處兜風。那是輛老爺車,據他說已經有十多年的曆史了。

街上車輛很少,道路也很寬。馳騁在路中間都不會擔心有車會撞過來。

晚上的風帶著些些涼意,吹在身上好舒服,我快樂的大叫,手舞足蹈,車子也因為我而搖搖晃晃。

我正當享受之際,他卻突然停下來:“你想我們都摔到臭水溝裏是吧?”

好吧,我承認,這兜風的感覺真的很好,好到我也想騎著它。

當我坐在前座的時候,才發覺這摩托車太大了,我的身子要向前傾才能握住車頭。他則坐在我後麵教我如何操作。

等我大汗淋漓的試了一次又一次未果後,終於悲哀的知道自己不能駕駛這麼笨重的老爺車。最終還是不能戰勝自己心中那股怯意。

而他在我摸索的時間裏,不知道吃了我多少豆腐。我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往後麵推,越推他靠得越近。我的放棄,多少也有點這個原因在裏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