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巨響開車的江景咽了咽口水屏住了呼吸。也不知道傅寒川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
過了半晌,傅寒川收了收手才開口道:“開快點,再給你十分鍾!”
江景點了點頭:“是。”
他硬是把半個小時的路程精準的開到了十分鍾!
“傅總,到了。”
男人聞言下了車,他看著眼前熟悉的庭院,陷入了沉思。這裏是他小時候生活的地方,還是和從前一樣,一花一草皆是如此。
從前爸爸和媽媽總是吵架,一吵架他們就把他帶到爸爸的好友家裏,爸爸的好友也很喜歡他,總叫他寒川,也會給他買玩具,也會在他半夜高燒不退的時候著急得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可是誰能想到那樣溫文爾雅的男人卻是個惡魔。
三年前,他將這裏變成了人間地獄,與現在的模樣截然不同。恢複了以前的模樣又怎麼樣,回不去的是人!簡直可笑至極!
傅寒川理了理思緒,又恢複成那個像狼一樣的男人。他冷冰冰的走了進去,身後的江景並沒有跟上,他是一個人走進去的。
來到門口,門自動開了。他走了進去,他看見了那個男人,那個和他叫囂的男人。
男人確定他是一個人來後,懶洋洋的笑了一下才開口說道:“你怎麼還和三年前一樣還真是一個人來了。”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依稀還記得那年少年輕輕嘴角上揚,露出幹淨的虎牙,嘴角彎成柔軟的弧度,好似一朵綻放的薔薇,花蕊內藏了整個璀璨的星空。
細致的臉浮上淡淡的紅暈,像是洇開的紅墨水,被擦在了厚實的雪地上。他身上髒兮兮的,卻張開雙臂,笑著說:“哥哥,抱抱!”
可是一想到三年前,傅寒川又把思緒一把拉了回來,他的眼裏透著淡淡的薄涼,不想和他廢話,直接進入正題開口道:“放了她,什麼都好說。”
男人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你看你怎麼還是如此急不可耐!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得可笑嗎?我隻是為你清除障礙物罷了,怎麼你還對一個障礙物有了興趣?”
“她不是物品,也不是障礙物。你最好祈禱她的身體沒出什麼事,否則我要你陪葬!”
“你都這樣說了,我不得拉她一起墊背?”
“那就別廢話。”
隻見傅寒川一拳轟出,那拳風呼嘯著朝著男人而來!男人大驚,他此時還未來得及做出防禦動作,就見那拳頭向著自己腦袋砸來,這一拳如果砸實了,自己的性命估計也交代在這裏了。男人隻好退步,用雙臂去硬接傅寒川這一拳!
媽的,被他裝到了。
男人硬生生的接下了傅寒川這一拳後,似乎承受不了這樣的猛攻,痛苦的咳嗽了起來,本就慘淡蒼白無血色的臉白得不能再白了。
血從嘴角流了出來,但他好像習以為常,隻是掏出手帕淡定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你說你三年前要是有今天一半的勇猛會不會結局會不樣?失去摯愛的感覺,現在又得失去好不容易的心動,怎麼樣呢?不知道她還在的話,看見你愛上別人是怎麼樣的心情。”說完便大笑起來。
你看,往往最熟悉的人知道捅哪裏最疼,這是傅寒川的禁忌,他當說笑話一樣說出來。
傅寒川看著眼前幾近瘋狂的男人,眉頭皺了皺,聽到他這句話,他按捺不住心裏的惱火,衝上去揪住男人的衣服領子。
“霍州,你不配提她,是你毀了她,你這輩子都該懺悔。都該活在痛苦裏。你是你父親的走狗,你不配提她。”
霍州笑了,眼睛裏帶著一股憂傷,是呀,他該活在痛苦裏。如果不是他叫來了江籬,他也不會被那麼多人弓雖女幹至死,他也有悔,他也有恨。
那個像風一樣的女子,永遠停留在如花似玉的年紀了。
初見她時,她一襲白色長裙,紮著高高的馬尾,一顰一笑都讓人著迷。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他的父親,那個笑麵虎,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善解人意的樣子,其實比猴兒都精明,背地裏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能殺的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魔鬼!
霍州大笑,“你有本事殺了我,你的嬌妻也得為我陪葬。”
傅寒川不屑的推了他一把,“天真。”
霍州體力不支癱倒在沙發上,他舔了舔嘴巴上的血。
就在這時,隻聽叫一聲大叫,就看見賈青被人從樓上摔了下來,賈青的腿斷了,他被疼得死去活來,在地上打滾。嘴裏還不停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