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要是狠心,把你們倆處理了,現在哪還有你什麼事兒,你不對我感恩戴德,孝順我也就——”
話還未說完,一股清涼又刺人的液體在顧晁璽臉上飛濺開來。
連帶著一旁眼瞳晦暗的魏澤也遭了殃,貴重的黑西裝上沾染了酒漬。
顧晁璽渾吼一聲,暴躁又憤恨:“顧妄!”
辛辣的酒進入顧晁璽眼睛內,顧晁璽不好受的痛叫了兩聲,聲音不大不小。
而在他身後的魏澤,眼泄嫌棄,挪步上前,在桌上拿了兩張紙巾。
顧晁璽本以為魏澤是給他拿的,哪知道人隻注重形象,自顧自的的開始擦拭起他衣領上濺濕了一小團的幾滴酒水印記。
隻等魏澤擦拭後,覺得這套衣服要報廢,不必多做挽救,才將手中的紙巾遞給臉和身上全是紅酒的顧晁璽。
算了,也沒什麼擦的必要,反正是阮蒔清給他的,全當阮蒔清送給他的禮物吧。
“顧總,你需要嗎?”
顧晁璽:“……”什麼東西?
阮蒔清:他人還怪好嘞,這倆到底是不是一起的?
阮蒔清潑完酒就直愣愣的站在顧妄身邊。
她就是典型的手比腦子快,等到反應過來後,才知道自己衝動了。
完了完了,手最近太靈活了,都不聽使喚了。
沒辦法嘛,顧晁璽罵得太難聽了,她實在是聽不下去那些粗俗輕賤的話,一個怒發衝冠為藍顏,就……
這樣了嘛。
純屬義憤填膺。
這會兒,阮蒔清才知自己闖了禍,又開始慫了,將手中的酒杯一個勁兒的往顧妄懷裏塞,自己也往顧妄身後蔭蔽。
企圖找一個替罪羊,逃避責任。
“對不起~”
闖禍了,就該縮著腦袋做人。
好在顧妄樂意當這個冤大頭,順理成章的接過阮蒔清手中的高腳杯,還用紙巾給人擦了擦手上濺到的酒漬。
魏澤瞬間覺得自己手上的紙巾不香了。
顧妄姿態慵懶恣妄的將手中的高腳杯放回了桌上,眼神睥睨輕視。
“今天這事兒本就跟顧總沒什麼關係,既然顧總偏要討一杯酒,那好,剛才這杯,權當賞你的。”
顧晁璽擦幹了臉上,眼睛還是有刺痛感。
他當然知道是阮蒔清動的手,隻是人現在躲在顧妄身後,縮頭縮腦的當烏龜。
阮家都快要倒台了,如今又搭上了古家。
古家又算個什麼東西,也能讓阮蒔清這般狗仗人勢?
今天這筆賬,他算是記下了。
顧晁璽拍案而起,笑得麵部褶子都皺往一起了,戾氣橫生得慎人。
“既都敬了,不回敬一個豈不是過於算我沒格局。”
顧晁璽動作很快,急遽端起麵前那大半杯酒,想要給那一堆人潑過去。
“顧總!”
都說覆水難收,可魏澤一個眼疾手快的拽胳膊,直接將大部分水流分散到了自己身上。
魏澤瞧著自己這濕漉漉的一身兒,很是狼狽啊,從來沒這麼糟糕過。
魏澤笑得無辜隨和:“犯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