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楠白了他一眼，繼續注意著自己腳下，說道：“那你還不過來扶我一把！”
汪洋有恐高症絕對是不爭的事實，他根本不敢靠近天台邊緣，但此刻確實怕她出事，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看著她一身緊身連衣裙，雙手又展開著，不知自己該扶哪，伸出去的雙手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項楠笑道：“笨的！”將手伸過去大咧咧地搭在他肩上，輕聲說道：“我累了，抱我下來……”聲音裏的磁力將汪洋每根神經都吸了過去。
可汪洋更多的是緊張，看到她的大方，汪洋不甘示弱地說道：“抱抱抱就抱……”說著，兩條手臂一展，僵硬地抱住項楠的小蠻腰，清爽的沐浴露味鑽到他鼻子裏，還混合著她身上曖mei的體香，汪洋的小兄弟迅速有了反應，為了不“硌”到項楠，隻好迅速將她放在天台上。
緊接著，汪洋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立刻將眼睛從項楠臉上挪開，說道：“你不說要聊天麼？聊什麼？”
項楠本來正抬頭專著地看著汪洋的臉，聽他這麼一說，慘然一笑，轉過身去，躲開她臉上滑落的一滴淚，聲音有些沙啞地說：“聽說你要競選咱們學校的武道聯合會會長，是不是真的呀？”
“當然了！”汪洋驚喜終於有人知道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了，“我的空手道得我二叔真傳，絕對的天下無敵！而且憑我出色的領導能力和超高的智商，絕對能把武道聯合會發揚光大！我跟你說……”
“得了得了！”項楠轉過身來打斷他，“知道你堂堂空手道社長武功蓋世！說點別的。”
汪洋吹噓到一半的話被生生噎了回去，幹翻了兩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那你說聊什麼？”
項楠似乎也被噎住了，坐在天台門口的台階上，半天沒有說話，隻是將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夜風輕輕地將她剛熨直的長發輕輕吹起，她耳垂上的銀白色耳釘閃著星星一樣的光芒，裸露的手臂和雙腿竟和她身上的白色連衣短裙一同在月光下散發出透明的光芒，這一刻，竟顯得如此沉靜，讓汪洋幾乎以為她或許是個淑女。
“我冷了，”項楠首先打破沉默，聲音有些沙啞地說，“到我旁邊坐會兒，給我擋擋風。”
汪洋如同著了魔一般，迷茫地坐在她身邊，竟說不出一句話。
“真靦腆！小處男！”項楠嘲弄地說了一句，卻沒有轉過頭去看他。汪洋不置可否，隻是茫然地看著她的側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堵在他心裏，似乎有些激動，又好象是一種酸楚，兩個人又一次陷入沉默。月光營造的氣氛下，兩個人並肩坐在那裏，無論怎麼看，汪洋都該做點什麼。他想伸出手臂抱抱她，卻覺得該先問問對方是否允許，於是，他感到呼吸不順暢，決定開口。
沒想到項楠先開口了：“感覺你上大學後有點變了，以前你好象不是這麼色的，上學期還……”
“我現在很色嗎？”汪洋大吃一驚，今晚好象自己的心思很容易被識破，因此他打消了去抱她的想法。
“不，”項楠搖搖頭，“我的意思是，為什麼你一直都那麼保守，身邊總留不住一個女生，好象還活得很開心呢？”
汪洋想了想，自己真的很開心嗎？好象沒有。但有不開心嗎？更沒有。所以他楞楞地不知說什麼好。
“你相信這世界上有永恒和真誠的愛情嗎？”項楠忽然死死地盯住汪洋的臉問道。
汪洋發覺對方的臉與自己近在咫尺，他甚至能聞到她的發香，於是他轉過臉去不看她，回答道：“有吧……如果我有女朋友，一定會好好對她，不讓她哭，不打她，天天寵著她……”汪洋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樣的話，可能是他突然想到項楠的男朋友了吧，他總有些為項楠抱不平，畢竟項楠這麼美！
“嗬嗬，”項楠笑了一下，聲音更加沙啞，轉過了頭，“所以說你是小處男，這麼單純……”
“少來！”汪洋被她挖苦，有些氣惱，“那你呢？怎麼上了大學之後顯得那麼頹廢？你看你不化妝的樣子多……多……那個！為什麼平時總把自己弄得像小太妹似的？”
本以為項楠會以一句“你找死”回敬過來，但出乎意料的是，項楠幽幽地歎了口氣，眼睛裏噙滿了淚水，在月光下，她的淚光那麼無助，汪洋突然想起了她在浴室裏蓮蓬頭下的哭聲，她打開蓮蓬頭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哭聲，那麼，她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堅強和玩世不恭，是不是在掩飾心裏的淚水呢？
“你怎麼了？”汪洋看她低著頭藏住淚光，心裏竟此起彼伏地難過。
“我本來就不是個好女孩啊！”項楠不著痕跡地擦了一下眼睛，如以往那般笑了起來，但此刻，那玩世不恭竟這樣淒婉，她又是一副嘲弄的樣子看著汪洋，但掩不住眼底那徹骨的淒涼：“你想不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失去處女身的？絕對精彩，夠你幻想一輩子的！”
汪洋沉默了，他看到項楠其實很痛苦，她隻是在逞強，一直都是。
“我十三歲那年，”項楠不顧他的反應，自顧自地講了起來，“好象是上初中前的暑假吧……我自己在家，那時候小，不懂事，還沒到穿內衣的年齡，就穿著背心和短褲在家看電視，喝了杯咖啡之後，過了一會突然渾身有種奇怪的感覺，好象是癢……總之是很難受，還很熱……”
汪洋是看過成人小說的人，他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偷偷看了她大腿一眼，聽得臉紅心跳，但心裏還是有點別扭，誰會對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下這種藥啊？簡直是變態嘛！但項楠好象不是在編故事，隻聽她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