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漓,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可狡辯!”坐在原告席上的中年男人拍案而起,憤怒的樣子恨不得立馬將她斬立決。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是我叫她去的為什麼我會毫發無損的坐在這裏?T3是什麼情況各位比我清楚!”周梓漓不急不慢的說著,清冷的聲音和中年男人的急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中年男人還想繼續說,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耳語了一陣便又坐回座位並用眼神示意工作人員遞給庭審長一個紙袋。

庭審長拿出紙袋裏的東西一張一張的審視著。許久,緩緩張口:“周梓漓,這份租車證明上的字是你簽的嗎?”

周梓漓看著投放到顯示屏上的租車證明:“是。”

庭審長從桌子上撿起一個U盤遞給工作人員,不一會兒大屏上出現了一段視頻:“這份監控視頻裏的人也是你吧?”

周梓漓看著屏幕上去而複返的“自己”,回想起前陣子一係列的巧合,所有的疑點豁然開朗。她盯著原告席上的張父,堅定地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有的指控,我一概不認!”之後任憑張家律師和庭審長如何審問,她隻是低著頭不再開口。

“現在本庭宣判:周梓漓,女,28歲,身份編號:L52791074,末世7年8月26日,因故意傷害罪,判處放逐3年。”

法錘落下。

很快就有警察將她帶走。經過樓梯口時,她淡淡往上瞟了一眼,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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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伴隨著生鏽的鐵門被打開,一個像是名畫裏的古典美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黑衣保鏢。

“小漓,我來看你了。”美人看了看四周,有些嫌棄的用手帕輕輕掩住鼻翼。

周梓漓盤腿坐在獄床上沒有回頭,隻是愣愣的看著窗外出神。

美人玩味的抬了抬下巴。

黑衣保鏢A收到示意,大手一揮,一道水柱從天而降砸向周梓漓。

周梓漓被水砸了一激靈,轉頭看向始作俑者。看清來的人是誰,淡漠地說:“你來幹什麼?”。許是很久沒有說話,聲音有些沙啞。

“當然是來看你的呀!小漓你剛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嘛?”美人甜甜的笑著:“對了,這是之前問你借的衣服,被阿姨不小心收到了雜物間,今早才找到呢。”

周梓漓瞥了一眼美人手裏的衣服,突然有些想笑:“身受重傷了也不好好休息,還真是辛苦張大小姐惦記了。”

美人嗤笑著把衣服扔到了她的頭上,漫不經心地說著:“你知道的,張家的資源一向都是最好的,不如你也歸順我如何?”

周梓漓拿下衣服,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她。

美人看著周梓漓的波瀾不驚,眸子裏的憤怒一閃而過,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周梓漓!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的邀請?要不是念在當初你救過我的份上,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

“你當然不會。”周梓漓自嘲道:“至於為什麼留著我,你我心知肚明。”

美人不悅的皺眉,勾起她下巴嘲諷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你的感情,隻有你一直在自欺欺人。你敢說你對他沒有一點兒想法?”

“關你屁事。”周梓漓揮手拍開美人的手。

美人抬手製止了準備上前的黑衣人繼續說:“是不關我的事。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就用賭你的命,看看他會不會為了救你,接受張家提出的條件,如何?”說完從黑衣保鏢B提著的箱子裏取出一支針劑。

周梓漓有種不好的預感,立馬從床上翻身到另一邊,皺著眉問道:“張琳琳,你要幹什麼?”

張琳琳輕掩著嘴笑得一臉嬌媚:“別怕,這是研究院昨天才研製出的抑製劑而已,聽說是針對死刑犯研製的,畢竟有的異能者可不會像你這般不怕死。”抬手對著黑衣保鏢說:“抓住她!”

黑衣保鏢收到命令便欺身上前,三人瞬間戰在一起。異能在狹小的空間翻飛,牢房變得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