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打鬥最終以周梓漓體力不支被按在地上結束。
張琳琳緩緩走到她身邊,黑衣保鏢很有眼色的將她提了起來。
張琳琳一臉憐憫地替她把散落的發絲別在耳後說:“你這又是何苦?”隨後把針劑交給了黑衣保鏢交待道:“挑斷她的手腳筋,打了針就扔到給新人準備的試煉場裏吧。”
“張琳琳,我是被放逐!”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哦~別忘了,我們還在打賭呢!”張琳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轉身,在她的慘叫聲中,踩著優雅的步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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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將至,整座安全基地在殘陽的餘暉裏顯得格外蕭條。
監獄的後門悄無聲息的打開。裏麵走出三個人,其中被架著的那個已是死氣沉沉。
不知走了多久,“撲咚~”周梓漓被重重的扔到試煉場裏。高台上的黑衣保鏢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仿佛剛剛扔下去的隻是一具屍體。
初階的喪屍順著血腥味步履蹣跚地朝她這邊聚攏,喉嚨裏還發出破風箱似的聲音。
周梓漓四肢扭曲的躺在地上,因為藥劑的原故,身體早已失去了知覺。
看著空中零星的幾點星星,思緒飛遠。
八歲那年,周爸要出一個時間很長的任務,便把她托付給了老友陳家。
乖巧聽話的周梓漓在陳家很受陳爸陳媽的喜愛,對比處在叛逆期的陳夜,陳爸陳媽恨不得讓他回爐重造!畢竟當時的陳夜在學校裏可是讓老師們頭疼的存在,也因此他們經常被校方請去喝茶。
每次陳爸陳媽喝完茶回來,迎接陳夜的便是一頓男女混合雙打。而她就成了他的捉弄的對象,美其名曰:不能隻讓他一個人受苦。還威脅她,敢告訴陳爸陳媽就讓她找不到爸爸。
於是,她隻要一看到陳夜就像耗子見到貓,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躲著他走。
兩年後的某一天,正在上著課的周梓漓被陳爸陳媽接走,回到家便看到了一個蓋著國旗的盒子。
再後來……
陳夜似乎也因為這件事一夜長大,不但開始奮發圖強,還對她嗬護有加。
就這樣,她在陳家人的關愛下健康的成長。
濃鬱的腐臭味拉回了周梓漓的思緒。麻木地看著周圍正在啃食她的低階喪屍,突然覺得這個時候失去知覺也挺好。
“小漓!”
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這個時候他應該還是在做任務,應該是……幻覺吧。
“小漓…小漓你醒醒,小漓?”
有人輕輕地把她攬在懷裏,感受到一股暖流在體內流動,周梓漓努力睜開眼睛,無力地笑了笑:“陳夜……你……回來了啊。”看著熟悉的臉,委屈頓時湧上心頭,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我帶你回家。乖,不哭。”陳夜心疼的擦著她臉上的淚痕,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禦風而上。
“我好疼……”
“剛剛給你注射了反製劑。小漓,再忍耐一下,朱寶貝他們馬上就到!”來到平台上,陳夜一腳踢開了擋路的屍體,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我好像……看到……我爸爸媽媽了……陳咳~。”周梓漓說著嘔出一大口深紅色的液體:“陳夜……我好困……”
“小漓不要睡,求你!小漓!別睡!”陳夜雙眼泛紅,聲音也止不住的顫抖。感受到她逐漸變冷的身體,立馬從空間裏拿出毯子將她裹了起來。
看到門口狂奔過來的身影,陳夜加快了腳步。
周梓漓費勁地抽出手臂,用無力垂下的手,蹭了蹭他略帶胡渣的臉,輕輕的說:“陳夜……我要去找我爸爸媽媽了……還有……我……喜歡……”
一直都好喜歡你……
話還沒說完,周梓漓的瞳孔慢慢放大,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