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愣了一下沒多說什麼,隻是靜靜的服侍著薑為樂洗漱。
現在的天空正是蒙蒙亮,太陽微微升起。
薑為樂已經收拾完畢出府了。
她今天要去街上逮住那個小偷。
今天的她穿得十分招眼,腰間沉甸甸的荷包就能彰顯出她是大款的氣質。
這是薑為樂故意打扮成這樣的。
她想,既然那個小偷敢這麼光明正大打暈她搶走她的東西,必然會再次出現。
但薑為樂在街上待了一整天都沒有碰到什麼形跡可疑的人。
她隻能垂頭喪氣的打道回府。
薑為樂決定再去找莊之源問問看,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消息。
薑為樂走到莊之源的院前一如既往的被攔在了外麵。
今天沒有葉景帶她進去,她又不能強闖便隻能乖乖的回自己的小院。
薑為樂不想回到那冷清的屋內,淺淺的打發走白潔便獨自一人在府中散心。
薑為樂站在小池塘便望著水裏的魚兒不禁歎氣。
如果她也是一條魚就好了,隻有七秒鍾的記憶,恐怕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傷心事了吧。
正當她感歎之時一隻通體雪白的信鴿從她的頭頂飛過,剛巧就停落在不遠處。
這府裏居然還養了鴿子?
這可勾起了薑為樂的興趣。
她順著鴿子的方向往前走去,繞過兩座假山再穿過一片小小的竹林就見到一個鴿舍。
她在這裏待了快半個月了,沒想到這府中居然還有一個鴿舍。
薑為樂好奇的往裏走去。
她踮著腳尖輕輕向裏移動,生怕驚擾了這些小鴿子。
這個鴿舍不大,但裝修得卻很好,薑為樂好奇的注視著這裏的一草一木。
繞過鴿舍,後麵是一片人工小湖,湖前正站著兩個人。
薑為樂定睛一看,正是莊之源和葉景。
他們兩人站在湖邊嘟囔著什麼,薑為樂聽不清又不會唇語。
似是說得激動了些,葉景居然單膝跪地向莊之源大聲說道:“屬下定不會辜負主子的期望,一定將這歹人揪出好護得陛下周全。”
薑為樂依稀聽見了什麼陛下?
莫非莊之源是皇帝?
薑為樂知道莊之源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但卻從沒想過他居然是皇帝。
既然如此,為何堂堂皇帝竟會獨自在樹林中受傷,再一個就是這大宅院也不像是皇宮的模樣啊。
薑為樂的腦中閃過諸多疑問。
既然她抱緊的是大佬的大腿,那她就一定要謹言慎行了,不然大佬一句話就能讓她腦袋分家。
她偷聽兩人講話實是不妥,還是趕緊溜了得好,若是被發現他偷聽,指不定會有什麼下場。
薑為樂是一個惜命的人,絕不會在這種事上當傻瓜。
她剛想偷偷轉身離開,誰料這鴿舍中的小白鴿一點都不給她麵子,竟然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
薑為樂躲在鴿舍後不敢吭聲。
這邊的動靜早已吸引了對麵的注意。
莊之源側身望向鴿舍卻沒有動作。
隨後他便繼續與葉景談事。
薑為樂見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便偷偷踮著腳開溜。
誰知她的一切行動都被莊之源看在眼裏。
“主子,我。”葉景邊說話邊將手中的劍抽了出來,大有一副要滅口的模樣。
但抽到一半卻被莊之源按住了手:“無妨。”
葉景一愣,雖搞不明白主子的想法卻也乖乖的將劍收回劍鞘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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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院裏滿是月色。
薑為樂的臥房門被人堂而皇之的推開,但床上的姑娘卻沒有任何反應。
那神秘人進門緩緩走到了床前。
在一片漆黑中,窗外的月光照撒在神秘人的身上。
他的身形高大挺拔,站在床前足以把薑為樂籠罩在了黑影之中。
映照著月光依稀能看出此人的臉。
正是這座宅院的主人,莊之源。
此刻的莊之源就站在薑為樂的床前,他的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正熟睡的姑娘,仿佛想用此法看穿姑娘的內心。
她今日的晚飯裏混了藥,吃過飯後便匆匆睡了過去,所以現在不論有什麼聲音都吵不醒她。
看著這小姑娘不拘一格的睡姿,莊之源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派人去查過她的身份但卻什麼都不知道。
白潔日日跟在她的身旁,都未曾發現什麼疑點。
她的房內沒有蟲蠱毒藥,隻有在街上搜羅出的各種小玩意兒。
她次次出門都被高手跟蹤,但她卻從未與任何人接觸。
今日偷聽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個女人著實讓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