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你與陛下是在宮外相識?”太後問道。
“不錯。”明知淵搶先答道,“我與為樂一見傾心。”
太後怒目瞪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又繼續盯著薑為樂問道:“你家住何方?父親是做什麼的?家裏幾口人?”
她像是查戶口一樣把問題都問了個遍。
薑為樂有些慌神,好在明知淵開口替她解了圍:“皇額娘這是做什麼?”
“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你這麼緊張作甚。”太後幹咳了兩聲又不滿的說道,“我在問她,你急什麼。”
“為樂前幾日著涼受寒嗓子啞了,太醫囑咐了近日不便開口,皇額娘若是有什麼想問的隻管問我吧。”明知淵倒是給她找了個好借口。
“我想同她講些婦人家的體己話,陛下也要在這裏聽嗎?”太後肅著臉沒什麼好顏色。
“為樂身子不適,皇額娘若是有什麼想說的隻怕要等上一段時日。”明知淵才不管是什麼體己話,他隻知道不能把薑為樂單獨跟太後關在一起。
“皇額娘若是想說,不妨等到元日節過後。”
明知淵側臉看向薑為樂,語調放輕了一些:“那日是個好日子,我與為樂好好舉辦一場宴會也好替皇額娘衝喜。”
薑為樂全程都默默的看著這對母子交手,她是一個聽話的小啞巴。
“不過是一個妃子,她咳咳咳......你若真心想為我衝喜,何不定下一個皇後,咳咳......咳咳......”這個半吊子宜妃,給她衝哪門子的喜?這兩人恐怕是想提前把她送走吧。
“皇後之位事關重大,皇額娘應該比我清楚,怎能隨隨便便就找一個人來統理六宮?”明知淵說得冠冕堂皇的,其實內心像明鏡一般,不是沒有好的皇後人選,而是他不要。
太後被明知淵氣得咳嗽連天,像是要把肺都吐出來一樣。
嬤嬤端了杯水上前替她潤嗓子,兩人的對話被打斷,明知淵也懶得在這裝了。
他牽起薑為樂的手對床上的老婦人說道:“既然皇額娘身子不適,那我們也就不多叨擾了。”
薑為樂呆呆的跟著明知淵一同行禮, 然後就被他拉著往外走。
屋裏震天的咳嗽聲未停,明知淵卻連頭都不回一下。
“這就走了?”薑為樂接過宮人送來的披風有些猶豫。
明知淵敞著手臂任由宮人伺候穿衣,麵上笑容清朗俊逸:“你還想留在這用膳?”
本就是來走個過場,怎得這小姑娘還對這慈寧宮戀戀不舍了?
薑為樂搖頭,她才不是這個意思。
來這一趟慈寧宮也太快了吧,她連茶都沒喝完就要走了,看來明知淵和太後的關係不太融洽。
“走吧,咱們回去了。”明知淵把手爐塞到薑為樂手裏。
宮人將門打開,明知淵率先走了出去。
薑為樂跟在後頭,沒成想外麵居然在下雪。
薑為樂忍不住驚呼出聲。
雪,她這輩子第一次見。
“下雪了!”
錢集和白潔的手裏撐著傘,但薑為樂卻看都不看一眼便直直地衝了出去。
“居然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