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今天早上起來覺得溫度降了許多，原來是要下雪。
薑為樂興奮的模樣毫不遮掩，她抬起一隻手去接落下的一片片雪花。
激動地表情不免讓在場眾人側目。
薑為樂的歡呼聲感染著旁人，她仿佛是這沉寂的皇宮內唯一的一抹亮色。
明知淵接過錢集手裏的油紙傘向薑為樂走近。
“以前沒見過雪？”他將油紙傘舉過她的頭頂替她擋雪，傘下的陰影獨獨將這兩人籠罩，在旁人看來就覺得這兩人的關係親密無比。
薑為樂的興致高昂，她點頭回答：“我的家鄉沒下過雪，這是我第一次見。”
她從來隻在照片裏見過，沒想到今日卻真真的瞧見了。
薑為樂有些迫不及待的把手裏的暖爐塞到明知淵懷裏，然後便低頭竄了出去。
她在鬧，他在笑。
明知淵滿臉寵溺的跟在她的身後，後邊的宮人也起駕伴隨陛下左右。
屋內的老嬤嬤從窗戶縫裏看了個透，轉身便開始向太後稟報。
太後聽完緊繃著一張臉，心裏頭對明知淵多了幾分幽怨。
薑為樂在外頭歡呼雀躍，路過的宮人們都忍不住停下腳步駐足觀看。
這雪花越落越大，仿佛全世界隻剩下颯颯的落雪聲和嘎吱的腳步聲，這短短的一截路薑為樂就能攥出一個小雪球了。
她雙手捧著雪球視若珍寶，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明知淵撐著傘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這樣高興，他的心裏也開心。
薑為樂四處搜刮著凝落的雪，在手裏頭捏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雪人，她還特意折了兩根樹枝來做裝飾。
明知淵看著薑為樂蹲在牆角，他緩步走上前去。
薑為樂玩得入迷，絲毫未發覺身後站了個人。
她起身直接撞到了明知淵的胸膛，腦殼被磕得生疼，明知淵也被撞得皺起了眉。
“你在這蹲著做什麼？”明知淵抬手替她揉了揉腦袋，溫熱得大手在她的頭頂輕撫，薑為樂感覺渾身都有些酥酥的。
她笑眯了眼捧起手裏的小雪人：“你瞧。”，薑為樂獻寶一樣的把手舉到他眼前。
“這是什麼？”
明知淵看著眼前由一大一小兩個雪球拚接而成的小玩意，心裏頭有些疑惑。
薑為樂抿著唇笑道：“這是雪人，不過我做的有點小，有些醜。”
她寶貝似得捧著手裏的雪人，眼睫上還掛著一些晶瑩。
雪花紛紛落於她的發髻之上，明知淵撐著傘舉過她的頭頂。
薑為樂的鼻尖被凍得通紅，粉頰冰冷，她的指尖早就沒了知覺，但她依舊樂在其中。
“回去吧。”
估摸著這雪會越下越大，看薑為樂這樣子是有些玩嗨了，還得他來提醒，免得她玩過頭受寒著涼。
薑為樂有些不滿的低下頭：“那就回去吧。”
她一會回院子再慢慢玩，反正也沒人管她。
明知淵就像是能聽見她的心聲，站在她旁邊默默得來了一句：“今個是在南青居還是養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