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打了兩個月,等到柯落帶著軍隊往回走的時候已經到了十二月,柯落主要負責帶著大批軍隊往裏衝,而柯鬱就需要負責收拾爛攤子。“皇兄,這一戰一共得了一百五十個人頭,那些帶頭的人全部清剿,收土地麵積約八百裏。”回程時,柯鬱騎馬趕上,大抵是上報了些許的軍情,隨後跟在柯落身後騎行,一並跟著打算回謫京。“鬱結,你也老大不小了,總的也該有個喜歡的女子,之前聽你皇嫂說過,說是她宮裏有個和你很不錯的,考慮考慮?嗯?”柯落慢悠悠的說著,隻是一旁的柯鬱逐漸攥緊韁繩,又垂下頭默不作聲。“嗯?怎麼了,你莫不是還沒表明心態?”柯落說完,才瞧著一旁柯鬱點頭,“尚且還太早了,萬一....而且我也尚未有過什麼經驗..”柯鬱話語還沒說完,隻聽一旁柯落猛然咳嗽了一聲,“怎麼可能,雖說父皇以往損壞了身子,導致其沒什麼子嗣,總不能一句話也未曾對女子說起過。”柯落說的沒錯,自打那個昏君染上五石散之後,便日夜濫情,也無了子嗣,再加上當時宮裏算上柯落柯鬱,也才不過四個皇嗣,隻是可惜,幾年之後能活著下來的,也就剩下柯落和柯鬱了。當年宋瀟也才懷上龍嗣,聽宮裏的人說,那孩子在一個月之內沒了,說是喝了來自皇後的湯藥,便腹痛不止,不出半個時辰也就沒了子嗣,皇帝大怒,直接廢了穆安冉皇後一位,在那之後,便傳出皇後穆安冉染病,卻在短短一夜之內身死的消息。縱使當時的柯落知曉這肯定與宋瀟有關,但當時柯落沒有多少證物,這件事也就一直擱置了。後來,就連宋瀟身死之後,柯落也未曾想起,全當是出了口惡氣。
鳳棲宮內,霜梓則是抱著夜北看著在麵前不斷晃悠的瑤傾,想起來也是奇怪,這瑤傾前幾日才來這鳳棲宮內,表麵上說是要來探望霜梓,暗地裏卻是動了些心思。現如今又這副焦急不堪的樣子,顯然一副好笑樣子。“瑤傾,你真的是進宮陪本宮的?你這心思怕是早就飛了。”霜梓緩緩地說著,用手指輕輕撫弄夜北的耳朵,逗得夜北不太舒服的跳開。“當然是進宮來瞧姐姐的,姐姐現如今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聽上去怕是姐姐有話要說。”瑤傾話語說完,也最終還是扭捏的坐在一旁,抬手給霜梓倒了杯溫水的遞了過去。“嗯?進宮瞧我?我瞧著不是,怕不是在等心上人?前些日子你就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霜梓現如今也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肚子卻依舊看不太出來,平時吃的那些補品總是數不過來,等著霜梓說完,瑤傾才樂嗬嗬的笑著,默認的點了點頭。
“娘娘,您要的東西。”黃昏時,桑榆才拿著一個譜子的走入鳳棲宮內,彎著腰將那譜子遞給霜梓,上麵記載著的,是後宮嬪妃,皇嗣的出生年月,乃至死亡日子,死亡原因。隻見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皇後穆安冉,日久成病,後於夜晚酉時崩於鳳棲宮。即便是久病成疾,身死之前也應當有個將死之樣,這個穆安冉從患病到身死才短短不過半月,屬實奇怪。皇後的死牽連了不止一人,那皇帝也就是在人前表演個愛妻的樣子,卻殺的無辜之人,簡直昏庸至極。“娘娘,時間差不多了。”一旁趙娘輕聲說著,霜梓這才起身,跟著趙娘去了個隱蔽的地方,不久就看著有人急匆匆的從安王臥房跑出,再接著就是拉著瑤傾一路跑了回來。“怎麼回事?莫非是安王出了事?”霜梓想著,正打算從牆角鑽出,就被一個頭頂了回去,搭眼一瞧是柯落。“陛!”霜梓話還沒等說完就被柯落一手捂著嘴的按了回去,隻見柯落比了個噓的手勢,環顧四周確保沒事才鬆了口氣,“陛下,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再休息嗎?您這是..””這是在搭橋,至於行不行就得看朕那弟弟能不能捅破這窗戶紙了,朕倒是沒多大事情,隻是約了丞相,一會再去也來得及。”
正想著,隻見瑤傾被一侍女拉著去了安王的臥房,那侍女一口一個什麼安王受了傷,不讓侍女湊近,又無妃子,非要瑤傾去給上藥。隻見瑤傾打開那扇門之後,碰上了正是剛剛脫下鎧甲的柯鬱。半透明的底衫將其身上肌肉一覽無遺,雖是後背卻難以遮蓋其後腰上的粉色疤痕。“放肆!本王的身體也是你能看的!”還沒等瑤傾反應過來,柯鬱就連忙捂著身子的背對其視線,“那..那!明明是王爺你叫侍女來叫我..!”瑤傾則是捂上眼睛連忙背對,隻是那身子屬實是難以忘卻,尤其是那後腰上的粉紅色疤痕,基本上橫跨整個後背。“本王哪來的..你說誰?!本王哪來的侍女!況且本王也沒有叫人去叫你,你來做的什麼!”柯鬱話語說完才明白是上了套,那侍女分明是柯落的人,隻是現如今的這副樣子屬實也不好說些什麼,總不能叫瑤傾就這麼離開。“你!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柯鬱抬手扯下掛在一旁的外套就此穿在身上,“什麼也沒看到!真的!”瑤傾還是那副樣子,隻是臉已經紅的厲害,見著身後之人沒了動靜,瑤傾才微微扭動身子想著透過指縫去看,卻被柯鬱一手擒住其手腕的按在柱子上,瑤傾視線恍惚,正想往下時被柯鬱叫住。“還往下看!看..看什麼你看!我告訴你,別給我亂說什麼!不然本王爺饒不了你!”柯鬱身子越發貼近,厚重的喘息聲連帶著水霧一並混淆,不一會瑤傾的臉紅的越發厲害,連忙扭頭不再去看人。“你!那我也不是故意看到的,誰知道你在洗澡..還剛穿衣服..。總之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殺要剮隨你便!”瑤傾磕磕巴巴的說著,幹脆閉上眼睛的咬緊牙關。“把你剛才看到的東西忘了,不然我真殺得了你。”柯鬱說著才緩緩鬆開手,一時間轉身用一旁的絲綢擦拭身子上的水滴。“還不走?等著我拉著你再洗一遍嗎?”柯鬱說著就瞧著瑤傾才反應過來,連忙轉身準備離開時,那房門卻怎麼也打不開。“怎麼回事,走個路都走不出去嗎?!”柯鬱見著,朝著瑤傾走近幾步,抬手想著去打開那扇門,隻是門卻緊緊的扣著,打不開。“這..這怎麼回事!來人!”柯鬱不斷的推動那扇門,那扇門卻絲毫未動,不久也就放棄,幹脆用衣服把自己裹著嚴嚴實實。“明早在叫人來就是,你..你坐過去,本王爺可不會趁人之危。”柯鬱說完,一手指著不遠處的墊子,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你..後背的那個傷是...。”瑤傾緩緩地說著,柯鬱才隻是扭頭瞥了後腰的傷疤,輕咳一聲,“以前被貶的時候,路上遇到大蟲,被傷了罷了,沒什麼,你要是覺得冷,那邊有我的衣服,你可以穿,我沒事,男子漢大丈夫的,凍一晚上不礙事。”柯鬱說完,輕咳一聲的將身上衣衫拉緊,不久則是看著瑤傾穿著他的衣服靠近,彎下身子將那衣服也分了一半的蓋在柯鬱身上。“說是不趁人之危,總不能叫我白白接受你的施舍,總得要一起過這個晚上,我可不想第二天醒來看著你凍僵在那地方,我還帶了個殺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