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到了秋初,北方花瓣已經開始凋零,但是南方氣候潮濕,樹木都還保持著蔥鬱,更不用說這後宮花園,據說這花園裏麵引流了山上的野溫泉,可以讓院子裏麵四季如春,就算到了冬季都還是群芳爭豔,這院子裏麵最香豔的花還要數坐在石凳上讀書的那個少女,換做往日她估計在和另一朵嬌花爭豔,但是那朵嬌花已經要到異族的院子裏麵了,她本來也是很安靜的女孩,但是母後說長女性格寡淡,父皇也不太寵愛她,所以要自己去找她玩,但是自己那時年幼,不知道怎麼逗人開心,所以隻能惹她生氣,久而久之兩人就似乎成了一對歡喜冤家,不過她走了,這一輩子都很難再回玉京。
她把那本名叫資本論的書丟在了桌子上,這個書名叫然盡了的人寫的三國和西廂記還不錯,這資本論怎麼就一塌糊塗,寫的實在叫人看不懂,為什麼會把這本書列作禁書,搞不懂,裏麵有些道理倒還不錯,隻是為什麼這個作者這麼大怨氣呢?大承不是挺好的嗎?詩人的詩也是盛世萬千,百姓生活豐富美好,隻不過昨年打了一場敗仗而已,哪個國家不打敗仗呢?真是不明白。
她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子去擺弄那些花草,“皇妹不去和容嬤嬤學刺繡,怎麼又跑來禍害花草了。”
“皇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這那叫禍害,這是剪掉多餘枝丫讓它們能長得更好。”
寧皇沒去凝霜身邊而是走到桌邊拿起了那本資本論“是嗎,花花草草剪掉枝丫能長得更好,那國家呢?”
“皇兄,我這是一介女流,不太懂國家的事,那本書也隻是好奇才看,皇兄不必疑慮。”
“皇妹這是什麼話,朕隻是突發奇想說說而已,皇妹你覺得最近在朝內興起的萬民黨是一群怎麼樣的人?”
“不太清楚,皇上以為呢?”她改變了稱呼,因為她覺得哥哥可能要和她說正事兒了,現在懷柔走了,皇後不問政事,手下大臣一個勁附和,皇上隻能找她私聊了。
“朕認為他們不過是一群草莽之人,打著天下一家的名號,實則是想謀取神器。”
“臣妹也是這樣覺得。”她微微欠身低頭,表現的很是順從。
寧皇看見如此景象搖搖頭就走了,回禦書房的路上他問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太監“小喜子,朕登基以來四海歌舞升平,所見之處盡是和諧歡笑,可是為什麼朕覺得朕的治國水平並不理想呢?”
太監一聽這話直接就被嚇到跪在地上“陛下偉政無雙,古往今來難見一人能與陛下對論,陛下乃是真龍天子,天神相助。”
寧皇長歎了一口氣,“我真是這樣的話聽多了,聽的我自己都差點信了,要不是去年慘敗的事實還在眼前我就真的信了我是天子。”
那太監還跪在地上,頭點地“陛下隻是最近太焦慮了,不如陛下去找徐侯爺聊聊?徐侯爺是我大承棟梁,他的話一定能給陛下提出寶貴建議。”
“嗯。”寧皇點點頭,“召徐愛卿進宮一敘。”
“嗻。”
太監說完就退了下去,片刻之後徐庭宗就來到了禦書房外,敲敲門走了進去。
“皇上,微臣徐庭宗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徐愛卿請起,今天朕找你來是想聊聊最近這萬民黨的事情,你應該聽說過吧。”
徐庭宗起身拍了拍長袍“略有耳聞,不過是一群草莽賤民組成的團夥,沒什麼可懼的,前段時間他們在臨安還舉行了遊行和罷工,不過很快就被壓製了,現在那邊的工廠和行當已經請了新夥計,不用多久臨安的經濟就能再煥發一新。”
“你也覺得他們不過是草莽一群?”
“是,一群農民和工人而已,能掀起什麼風浪,那些書生也隻是受了奸人蠱惑,相信陛下聖言一到,所以宵小都會畏懼陛下聖威然後鑽回他們的陰暗角落。”
“嗯,那就像徐愛卿說的一樣吧,由你擬旨一篇,大概內容就是。將萬民黨列作叛黨,要求各州郡城大力剿滅叛賊,如有窩藏或者懈怠者,誅九族。”
“陛下英明。”
另一邊,陳然結束一天的工作帶著疲憊回家,現在小口徑彈已經研發成功,轉管機槍已經投入部隊進行試用然後反饋,轉輪手槍也裝備了一些軍官,特戰隊的訓練也走入正軌,他們現在自己也可以進行訓練不用陳然盯著了,可以說是所有東西都開始變好了,宴會廳那邊也在準備乞巧詩會。
陳然在王寧昔的幫助下脫掉外套,“秋天了呀,氣溫都有點下降了,你們在家裏要注意身體,需要新衣服就去訂做,不要擔心錢的問題,身體最重要。”
“都聽你的。”王寧昔點點頭回答道。
這是上官走了進來拿給陳然一張紙“你好像有麻煩了。這是懷柔在宮中的眼線獲取的,據說是五天前皇上下的旨令,叫徐庭宗擬旨,估計再過一兩天就要昭告天下,你成叛黨了小牛。”
陳然拿著那張紙看了一眼“早想到有這一天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明天就算乞巧節了,先把節過了吧,長公主還有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