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戰爭(1 / 3)

“殿下,是屬下無能,未能說服那秦保歸順我大金。”

斜坐在椅子上的穆哈德很是安逸的享受著旁邊妃子喂到他嘴裏的葡萄“本宮已知曉,下去吧,讓石砲準備好了就發射,先轟他個三天三夜再說!”

“遵命!”

草廣走後穆哈德就叫來了常通安。

“奴人常通安參見殿下,殿下千歲萬福。”

穆哈德朝著常通安丟去一串葡萄“通安啊,你說的勸降秦保,好像不太奏效啊。”

常通安聽後便連連磕頭“啟稟殿下,奴人的意思是殿下先與秦保談判爭取調兵時間,秦保是承朝著名鷹派人物,和他打仗不太明智,殿下應當。。。”

“夠了!”穆哈德直接一個杯子扔到他頭上“你是說我大金士兵不如你承朝士兵?”

“沒有,金庭士兵勇猛無邊,天下無人能比,奴人隻是想減少士兵們的傷亡。”

穆哈德走了過去,用腳尖挑起他的下巴“我大金兒郎均知為父皇而死是天大榮幸,你覺得他們會怕死嗎?”

“殿下,怕不怕死和減少損傷是兩回事。。。”

穆哈德橫起一腳踢到了他的側臉上,把他踹了個橫翻“說完了嗎?”

“說。。。說完了。”

“說完了就滾去指揮我的勇士們!”

“是是。。。是”

另一邊的陳然站在大街上聽著那轟隆的聲響問了旁邊的李棟才“金人的主要攻城器械是什麼?”

“主要是石砲、衝車和雲梯之類的吧。”

啥玩意?石砲?都十九世紀了還在用投石車,這是真落後啊。。。而且聽火力密度,這應該是炮火準備,根據長春的城牆厚度來看投石機大概率打不爛,造成的麵殺傷幾率又很可憐,目的是摧毀表麵陣地和摧毀士氣?

聽著遠方的轟隆聲越發頻繁,陳然覺得要是這玩意全天候運行的話確實挺煩人的,他和他的士兵們雖然不怕這玩意,但是城裏那些沒撤退的百姓和家中的妻子們怕啊,要不要叫炮兵把他們轟了?

“他們前期準備一般是幾天?”

“呃。。。按照慣例,大城十天,小城五天。”

“但是長春城外石料不多,他們應該準備不了五天,大概三天左右。”

“應該是。”

“我不想等三天,放煙花讓山地師朝他們開幾炮,給金人上點狠藥,順便給朝廷軍減輕一點壓力。”

李棟才點了點頭從懷裏摸出一個炮仗,放在地上,劃亮火柴,點燃煙花,隨著嗖的一聲,一朵紅色的煙花便綻放在空中,另一邊的白從戎拿著望遠鏡看到了升起的紅色煙花。

“一次紅色煙花,騷擾,怎麼騷擾?”

“金狗正在轟擊城牆,書記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突擊把石砲給拆了,畢竟那玩意確實挺煩人的。”山地師政委於長任在一旁說道。

白從戎微微點點頭“應該是這個意思,先讓炮兵營炮火準備,就打,呃。。。三個基數,炮火準備完畢後就讓一營突擊,拔掉陣地後就撤回。”

“是!”一旁的傳令兵敬禮後就跑走了。

接到指令後的炮兵迅速將山炮推到了預定位置,“殺爆彈,三發校射,放!”而一旁的步兵則是登車準備出發。

“近彈!抬高3,三發校射!”

“命中!全炮急速射6發!放!”

金人大營,準準的三發炮彈命中了他們的石砲陣地,那些操作石砲的漢人輔佐軍先是聽到了一聲整天巨響,然後就是被揚起的土塵和四濺的彈片,那些被直接命中的人被炸得四分五裂,殘肢和內髒滿天飛,就算隔著數十步的也會被那枚小小的銅片給削掉腦袋,一個傳令兵火急火燎的跑進穆哈德的營帳,此時的穆哈德也聽到了那巨響,但是他覺得是漢人操作失誤導致巨石掉到了地上,所以也沒去管,直到那傳令兵一瘸一拐的到了他的營帳外。

“殿下!殿下!有天雷!有天雷!”

穆哈德一聽,天雷?哪個狗奴才在這兒胡言亂語,他剛走出營帳的時候,又是數陣巨響,有幾聲還是從步卒營裏麵傳過來的“何方妖孽!敢亂我大金天兵軍心。”

然而那遠處的“妖孽”並沒有鳥他,回應他的又是幾聲爆炸,人群的哀嚎也傳到了他的耳中,他知道作為一名統帥現在應該去看士卒們的傷亡情況然後安定軍心,但是他看到了那揚起的土塵和被炸上天的殘肢後他又不打算去了,開玩笑,本宮天命,怎麼能豁出命去看你們這些泥腿子?“長哈智,你去看看勇士們的情況。”

站在一旁的長哈智聽到穆哈德的命令當場就“啊?”了一聲。

“嗯?”

“遵命殿下,去。。。去把本將備馬,本將軍要去看望一下被襲勇士。”

長哈智的話還沒說完,又是陣陣炮擊到來,而且警戒哨塔的哨兵還敲響了警鍾“漢人襲擊!漢人襲擊!”

長哈智立即護住穆哈德,“殿下,快隨末將前去避險!”

“快放開本宮!本宮要去殺敵!”穆哈德嘴上這麼說,但是行動上卻是抱緊了長哈智的腰。

炮聲和槍聲不絕於耳,前線的士卒還沒取出兵刃就被擊斃,喪心病狂的一營還把轉管機槍裝車上一並拖來了,戰士們架好機槍,打了兩梭子又把機槍裝車然後揚長而去,追擊的金人騎兵怪叫著朝貨車追去,然而車廂裏麵的士兵就像平時的打靶訓練一樣,慢慢瞄準然後射擊,絲毫不慌。

根據戰後的幸存老兵回憶“我們的騎兵就像被收割的小麥一樣齊齊倒下,每一次的響聲都代表了一條生命的消散,如果說戰前我們還信心滿滿,那麼在那次襲擊後我們就徹底喪失了鬥誌,他們的新式武器就像死神的召喚一樣無情的收割著我們的生命,那次襲擊就像是孩童的戲謔,就是為了向我們展示他們的武力,那次之後我們以往戰無不勝的場麵已經遠去,我們一路潰敗,他們就像惡狼一樣,時不時上來殺掉我們一部分人然後就走,他們是在玩弄他們的獵物,在北平戰役後,我的天啊,北平戰役,我向你保證我的記者先生,如果您再讓我同震旦人民軍交戰,我發誓我寧願自殺。隻是萬幸,我們現在是朋友,這真是最幸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