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一聲音如天雷般在祖祠堂地下洞天內回響:
“如此暴殄天物,豈非不美,還是交由老夫待為處理吧。”
聲音響過,隻見天火動作一滯,渾身靈氣如消散一般不聽使喚,緊接著便呆立空中無法動彈,周圍數十撲上前來蟲獸及那被凍血影仿如倒豆子一般紛紛跌落地麵。
地下洞天裏一陣陣靈氣波動,入口不遠處空間好似被人用手粗暴撕裂一般出現一道裂縫,一老者閑庭信步般向這裏走來,一步一步身影越來越清晰,天火一看那老火,心中驚怒無比,偏又無力作為。
地上黑石城主及那苑兒見其聲勢,心知不妙想要逃跑,可自已調用不起一絲絲靈氣,見那老者越走越近,心底發怵麵色蒼白。
天火心中天人交戰,突然一咬牙對唐依道:“臭小子,這便是我指山九星瓢蟲王,他殺我全族,也是你伯父死身真凶後台,你可要記牢了,以後有機會便殺了他,毀其元嬰神識。”
唐依一愣便覺腦中無數東西湧來,其中赫然便有那煉神法決及其後續功法,唐依驚道:“臭螞蟻你幹什麼?”天火不理,眼中現出瘋狂之意,道:“快看那神識離體之法,呆會將神識彙聚於一體,躲入下方那曜石堆裏。”唐依心中駭然道:“臭螞蟻,你到底在幹什麼?”天火急怒道:“我在救你一命,也在給自已留一個希望。”
老者跨出那空間裂縫,駐杖懸空而立,瞧向天火,淡淡道:“你便是噬火一族那叛徒罷,你與人類融靈,偏生還挑了這麼一具小孩身軀,如何能夠完全發揮本族神通?”
說完便伸手向天火一指,天火隻覺神識如被人拔蘿卜般從唐依身體之中強行抽出,在離體那一刹那,狠命在神中叫道:“臭小子,給我記牢了。”剛一說完唐依便覺眼前景象一變,身體又回到手中。
一褐色螞蟻停在唐依頭頂,神色暗淡,那老者道:“你族確是全部死於我手,你連蟲丸都未凝聚,就想螞蟻吞象,真不知是膽大還是無知,老夫就讓你回歸自然,變成這天地一般存在。”說完雙手向螞蟻身上一拍,天火神識所化螞蟻如受重擊,顏色慢慢變淡,最後化為一團精純靈氣,在老者指引下來到老者手心,老者手一抖,那團靈氣便四散開來,消逸在這天地之間。
唐依見天火神識消散,絲毫沒有大仇得報之意,眼前老者如同指山一般重重壓在自已心底,半晌出不過來氣。
老者作完這一切便看向地麵,道:“我指山一脈,也配你這偷雞摸狗之輩奴役。”說完便又是一掌拍下,在這洞天內蕩起層層漣漪。
地麵黑石城主及那苑兒見那老者出手,神情大驚,正想開口求饒間便覺這下麵空氣如同巨石壓下,不一會下麵幾十具人體便抵擋不住壓力爆體而亡,老者看也不看,手掌上提,便從屍體間飛出無數神識,全部鑽裏了老者衣袖之內。
隨後那老者看向唐依,詭異笑問道:“天火居然沒有吞噬你的神識,可見你與我指山有緣,不如你將那東西拿出獻給老夫,如何?”
唐依一愣,老者殺伐果斷,神通之強,自已在他麵前有若嬰兒一般,何須如此作派?
老者見唐依不答,又道:“小兄弟不肯與老夫合作嗎?老夫可是很好說話的。”
唐依見此,咬牙伸手掏出那團麵泥般物體,伸手舉向老者。老者一見,詭異笑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東西,而是你身上另外一物!”
唐依又是一愣,道:“我身上另外一物?”
唐依剛說完便覺懷裏陰冷不已,突然,從懷中射出一物,拖著無數黑氣,疾疾射向那老者,唐依一剛,竟然是螟蟲王所贈翅羽。
老者一見那翅羽出現,身形一閃,躲過射來翅羽,哈哈大笑道:“聖螟王既然來了,何須藏頭露尾。”那翅羽如失了目標一般,在天空盤旋起來。
唐依聽完,心中震驚,那聖螟王居然也在此?突然隻覺地麵震動異常,無數黑氣從那曜石裏鑽出,如無窮無盡一般緩緩在地麵彙聚在一起不斷蠕動,好一會功夫過去,一妖異青年站立,正是那聖螟王。
聖螟王一出現,抬頭看向上方老者道:“九星,你我終於又見麵了。”
老者道:“是啊,這麼多年未見,一直牽腸掛肚,想要將你找出來,真是不容易啊。”
聖螟王一裂嘴,笑道:“這麼說來我那蟲胎是你故意放出引我出來的?”
老者笑道:“你既知如此,還敢出現,看來信心不小。”
“信心到沒有多少,我在那靈氣稀薄之地被你九星鎖所困,又失去身軀,這麼些年過去,元嬰受創不小,想來修為已遠遠被你落下了。”聖螟王摸了摸臉頰那九星圖案,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