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見狀,不停掙紮,口中發出陣陣嘶鳴之聲,而白衣人轉頭說道:“冷某既然如此做了,為怕麻煩,你也去陪他吧。”
過不多時,白衣人立於不遠處一山涯上,正欲離去,忽覺一股神識將其鎖定,麵色大變之下,又有一道神識覆蓋過來,白衣人周身靈力湧動,蟻後也現其身側,這兩股神識如此之強,怕是已有丹境之勢,自已跟本跑不掉,看來多半是為了剛才那兩隻去淤境前期兩隻靈蟲所來。
想到此,右手探入懷中,略一使勁,將某顆圓物暗暗捏碎。
萬獸門某處洞府處,一黑衣女子盤膝而坐,雙手幻動,頭頂黑霧滾動,隱隱有一物似要突破而出之時胸中一物一亮,便有一股靈力從胸口處襲來,這時黑衣女本來平靜至極的麵龐隱有慌亂之色,一個拿捏不穩,頭頂黑霧唰一聲便化為虛無。
這時黑衣女麵有惱色,她正值功法緊要之時,被這外力一擾,數月靜修之功毀於一旦,掏出身上那作怪之物,惱怒之色稍減,麵上竟緩緩出現絲絲笑意。
黑衣女隨即一懍,“他有危險!”說完便將那碎成兩半青石扔入虛空之中,閉目中手中一道法決打入青石消失之處,片刻後一愣:“他去指山幹什麼?”而後其身影迅速消失於洞府之中。
指山,白衣男子警惕的看著前方,忽然麵色一變,自已周身靈氣竟然如同停滯,身影不得而動,這時空中一道風刃從虛空而現迅速斬來,白衣人麵色大變,強咬舌尖破法之下,蟻後向側一跳,擋在白衣人麵前擋住了那已巨大無比風刃,“轟”的一聲巨響,白衣人與蟻後已被砸入山涯下地底。
陷落白衣人地麵這時又出現劇變,一道石龍從地底破土而現,巨嘴中正咬著白衣人,而蟻後已不知去向。
天空兩道身影這時才現,兩褐衣男子出現半空,其中一人麵色通紅,圓臉小耳,雙目緊閉,另一人黃臉,麵容平常,嘴角處卻有兩捋數寸長的小胡子隨風搖曳,甚是滑稽。
二人一現,那小胡子嘿嘿笑道:“小輩,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說完對石龍一點,龍身迅速破裂之下泥土揚在半空,又向白衣人合攏而去。
龍口下白衣人本一動不動,這時雙眼一睜,略一發力,向外射去之時身形裂成數道,恍眼望去,竟全與白衣人一致。
這時那圓臉人睜開雙眼,哼道:“在我二人前使那煉體之術,不自量力。”說完身形如風,向其中一個白衣人撞去,那人速度快絕,隻聽“砰砰砰砰”聲音傳來,四散的白衣人影已被其全數撞碎,化為虛無。
這時小胡子哈哈一笑,突然轉身對身後一點,白衣人真身突現,雙拳上光芒點點,仍然保持向前衝之姿,卻被定在空中,雙眼中全是不甘之色,看來滑稽無比。
這時圓臉之人閃至其麵前,道:“敢來指山撒野,哼。”說完雙拳緊繃,隱有光芒彙入拳中,眼看便要朝白衣人身上砸去。
白衣人心中正自懊悔不已,頭頂上忽現一道紫芒罩將下來,不遠處一道樹影瞬間便漲大,樹影散枝開葉無比迅速,眨眼便已長成,樹幹處一道黑洞顯現,從中走出一黑衣女子,明眸雙眼上一捋長發調皮的隨風不斷拍打,而其手中提著一玉盒,神色無比凝重的看著麵前二人。
那二人待樹影現時便直立空中,待那女子出現,小胡子笑道:“我還以為萬裏相思傳來熟人也好借機敘舊,原來又是一個小輩。”
黑衣女子拱手道:“兩位前輩,萬獸門張若琪有禮,我是接我師弟傳訊趕來,便是被天牛前輩風束擊縛在身後之人,不知我師弟有何得罪?”
小胡子聞言笑容一收:“你怎知是我?”
張若琪笑道:“天牛前輩之名,莫不在萬獸門流傳,稍一留心,便知是你,想來身邊這位便是彈弓前輩了。”
天牛聞言捋了捋嘴角胡須,笑道:“女娃娃有點意思,你來此是為了救你師弟?嘿嘿,你這師弟驚我族人,還斬殺二人我指山已開靈之輩,你如想帶他走,便留下陪我三百年,如何?”
張若琪聞言一驚,心中暗惱白衣人行事,麵上仍恭敬道:“前輩玩笑了,我何德何能,長伴長輩身側之事,那是做不來的。”
這時彈弓突然道:“天牛,你話真多。”說完突然向後一跳,雙拳如風,刮起道道風刃,向身後白衣人揮去,全數毫無聲息的斬入白衣人身中。
張若琪一驚,正欲動,突覺勁風及身,再而便是一股巨力襲來,來不及反應便被轟向身後樹影黑洞之中。
這時樹洞之中突然伸出一支手掌,將張若琪接住,輕輕置於身側,然後一妖異無比男子從洞中走出,看著張若琪道:“我感應到你氣息消失,便進你洞府一探,順便就來了。”
張若琪止住身上入體之勁,看著身旁之人,卻不知說些什麼,此人正是龍蠍,以長老身份加入萬獸門後卻天天候在其身側,久久而來,隻覺其對自已感情仿已從其自已所說的親情慢慢有向另一方麵轉移之感,頓時便覺得驚嚇,後麵張若琪不耐其煩,以閉關為由,不再見他,已有兩年之久,此時再見時心中氣惱又自羞澀,不知該如何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