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第一次見如此坦蕩、如此不拘小節的人。
“還不知公子姓名,在下姓黃名舒文,要是公子不嫌棄,就喊我舒文好了。”
“舒文兄好,我姓陳單名一個皓,你喊我陳皓就好了。”
“陳皓兄還是喊我舒文吧,這樣顯得親切些。”黃舒文笑著說。
陳皓把那句,可能我年紀尚小的那句話壓了下來。
兩人互通了姓名之後,又聊了許久,陳皓還看出黃舒文的身體狀況,覺得他這種情況應該是娘胎裏帶來的氣血不足,這要是後天不治療徹底恐影響壽數。
這讓黃舒文有些驚訝,自己這些年沒少看大夫,也沒少進補,但效果不是很明顯,所以他都有些心灰意冷了,沒想到這峰回路轉。
“還請陳皓兄不吝賜教,日後必有重謝。”
陳皓認真的給黃舒文把脈,沉思良久才寫下了方子。
“按照這個方子吃上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去‘玉蟾堂’我會把下一個月的藥方放在那裏,如此吃上幾個月,應該會比舒文你現在好點。”
黃舒文拿過藥方看了起來,藥方上書寫四君子湯、四物湯,底下還有詳細的藥名等等,他看完之後把藥方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黃舒文有了一個想法,他的母親自從生了他之後,身體很是不好,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吊著一口氣,他們看了好多大夫都覺得沒有救了。
但憑借陳皓第一眼看出來自己的病情,他覺得還是讓陳皓給自己的母親瞧一瞧。
“陳皓兄,雖然我們才第一次見麵,我的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但還是想要請求你,去黃府看一看我母親的病情,可否?”
陳皓想了想,反正自己的事情也辦完了,明天才會回軍營,今天完全有時間,還是去看看吧。
想到此,陳皓點了點頭,並答應了下來。
兩人下來的時候,那位女扮男裝的小姐已經離開了,在大堂中並沒有她的人影。
兩人相攜而出,給人的衝擊也太大了些。
黃舒文給人一種病態美,而陳皓給人的衝擊更加強烈一些,他是那種無論和誰站在一起,最先吸引別人的就是他,那一身的氣質看起來就不似凡人。
他長身玉立,就那麼隨意的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舒心的感覺。
“陳皓兄的風姿讓大家都看呆了。”
兩人已經熟悉了,黃舒文說話就有些隨意。
陳皓笑了笑,並用眼神示意,讓黃舒文看向遠處。
黃舒文看向了陳皓示意的那處,他有些赧然。
“哈哈哈,我們彼此彼此。”
說笑間兩人乘上了一座轎子,走了大概一刻鍾之後,轎子停了下來。
“陳皓兄,到了。”
陳皓看著眼前的這一座大宅子,並沒有很驚訝的,能開醉仙閣的人,豈能平凡。
但當他看見上麵寫著刺史府時,用眼角餘光悄悄打量了一下黃舒文,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藏不露。
黃舒文帶著陳皓從大門走了進去。
陳皓跟著黃舒文目不斜視的走著,黃家的院子在規格上和大將軍府差不多,院落也和大將軍府一樣,看來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隻是,這刺史府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而這官宦人家的子弟又很少有人經商,這黃舒文倒是別具一格。
陳皓記得這洛州刺史姓黃,叫黃成玉。
這可是一位了不得人物,他和沈禮大將軍一文一武,把洛州治理的井井有條,讓百姓們安居樂業,這倒是罕見。
“陳浩兄,前麵就到了我母親的院落了。”
陳皓和黃舒文兩人一起進了院落之中,陳皓聞到了一股極重的藥材味,看來黃舒文的母親病的很重。
“參見少爺,夫人這會剛吃完藥睡下不久,少爺要奴婢去喊醒夫人嗎?”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裏等著, 先讓母親好好休息吧。”黃舒文對著丫鬟說完又對陳皓說:“陳皓兄不好意思,沒想到母親這會休息,還請陳皓兄和我一起等會可否?”
“無事,今天還早,就等著令堂休息好了再說。”